时间:2019-11-18 12:11:48 优美散文 我要投稿

那个人优美散文

那个人优美散文1

  当夏天到了结尾,秋又悄悄来了!

那个人优美散文

  落叶再次飘落的时候,有个人陪在身边,已经感觉不到秋的萧瑟

  就像当初,在那一天,在那里,突然的出现的她那个人,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那个人,她喜欢笑,所以我的世界不再满是忧愁

  那个人,她爱吵闹,因此我空间不似原来的平静

  那个人,她闲不住,一颗心总是牵挂外面疯的她

  那个人,她交友多,叫我的心胸没有之前的宽广

  那个人,让我笑的人

  那个人,让我哭的人

  那个人,给我温暖的人

  那个人,给我热吻的人

  那个人,给我爱情的人

  那个人,给我幸福的人

  那个人,倔强的人

  面对我的倔强却妥协的人

  那个人,理性的人

  却时常为我掉眼泪的人

  那个人,聪慧的人

  而傻乎乎的关心呵护我的人

  那个人,勤奋的人

  却深爱懒惰平庸的我的人

  那个人,比我高的人

  却一直叫我打伞的人

  那个人,一无所有的人

  却把她的全部给了我

  那个人,那个傻女人

  注定陪我一起共苦的人

  那个人,爱我的人

  那个人,我的爱人

  那个人,一辈子值得珍惜爱护的人

  那个人啊 我的爱情啊

  那个人啊 我的挚爱啊

  我愿意付出所有

  这辈子为你

  那个人

  就是你

  我爱的你

那个人优美散文2

  一生当中,只见过两次,她真正的哭泣。

  也许,正因为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始终不同于常人,她才不恳在我面前表现她脆弱的一面。也未可知。

  我和她住在一起,三十年如一日,从未分离过。无论我们周围发生怎样的人事改变,只有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如果,小时候,她去走亲戚,或者我结婚时曾在先生家里住过几天,也算分开话,还是有的。

  第一次,见她流泪,是在我出嫁一年后的秋天。我利用假期去南方看望在外地工作老公。从外地回来,家里却没见到她的影子。

  这时候,父亲已经退休在家。从父亲淡淡的述中得知,我离开家不久的一天中午,她在院子里翻晒豆子,突然感到头晕,手脚发麻,被大妹接走去了医院。大妹在医院工作,接她去做身体检查,之后,捎来口信说,输输液再回。大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一名妇科医生,做这样的决定有十足的经验。

  父亲说的漫不经心,甚至轻描淡写。也许,他的态度直接影响到我,也便没怎么往心里去。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如钢铁女侠一般。在我的印象里,也从没记得她因为哪里不舒服吃过一粒药片。头晕,恐怕是大中午干活被太阳晒得吧,我理所当然的这样想。

  正因为她自己从来没有过头疼脑热的时候,这才让她历年来数落我有了充分的资本。从前,我一旦身体不适,牙痛腰酸感冒发烧流鼻涕,总要闹出一点动静来,而她见了,总会表现十足的不屑,说,整天端着个书本,一点汗也不舍得出,到地里出一身汗再回来,哪都不难受了。听她这样的腔调我听了将近三十年。不足为怪的。

  她终于在六十五岁的这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了一次液。

那个人优美散文3

  她对我态度的改变,缘于我要嫁的那个人的出现。那年我三十岁,是个春天。他毫无预兆的走进我的生活。自从他默默无闻的走进我的家门,出现在我们平淡的生活里,她再没对我责骂或者抱怨过一声。这样的改变被我视若天翻地覆。我震惊和疑惑。一个人,这样大幅度的改变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何况,是她。几十年来,她对我无时不在的挑剔、抱怨和失望,在我的心里已经形成固定不变的景观。

  更加令我瞠目的事时有发生:一次,在先生来家里时,她称呼了我的大名,那个只有老师才叫的名字。而在此之前,我以为她根本不知道我还有学名。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轻轻飘出,温情暖意,语软柔肠啊。我感到疑惑和惶恐,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完全陌生的一种场面。

  从此,我和她之间就出现了一种需要我花费一点精力才能适应的虚幻般的和谐。

那个人优美散文4

  整个少年时期,我产生过无数次离家出走的想法。在我无法承受她没完没了的,一次次繁复抱怨和唠叨之后。一直没能付诸行动,可能仅仅因为缺乏勇气和独立精神,而不是对她的留恋。

  与她长达三十年朝夕相处的日月里,少年及青年时代的我,总结出这样一条经验,并在无数次发生争执时,向她抗议:你最不在意的那个孩子是我。

  这样的经验绝不是因为隔壁二奶奶的提醒。

  在我十几岁的年龄里,二奶奶依然毫不忌讳对我一次次我实话实说。她说,西丫头啊,你是你娘最不舒心的时日捡回来的……,早点儿也好,晚点儿也好,偏偏是个正中间的……,上边有两个姐姐够她喜欢了,就盼着抱回个儿子,好喘口气歇歇脚……,却来了个丫头,丫头还不打紧,你又在下边给她招呼来两个妹妹。丫头啊!你要是甜甘蔗就好了,中节甜……谁都喜欢,你不是呀……别怪你娘……。二奶奶说这些话的时候,对我的境遇充满无限的同情。说这么多的话,她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一般情况下,二奶奶这样的话说完,我会自动安慰她一番:我说,二奶奶你是看着我长大了,还不知道我吗?我就恨自己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满意。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难过,我和二奶奶说话的时候从来不看她的眼睛,我把头埋下去,脸对准灶膛里的柴草忽忽吹风,帮二奶奶烧火,眼里一旦闪出泪光,我会说是被烟熏着了。

  我很少跟别人说自己的感受,只有二奶奶。因为,她一旦回到家,抱怨数落我的声音,会立马隔着高高墙头传进二奶奶的院子,二奶奶耳朵好使啊,听得一清二楚的。见到我就提这码子事,我理解为她是出于关心我才提。我也不止一次跟二奶奶请教,问她,‘我是不是我娘从河西边那片洼地里捡来的’?怎么她对我的态度跟别人总是不一样?名字也不一样,大姐二姐和两个妹妹名字里都有一个秀子,分别是秀霞,秀云,秀红,秀朵,偏偏我一个人的名字与众不同特立独行?我相信二奶奶不会骗我,听了我的疑问,二奶奶笑得一双红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更多了,她不停地那手绢去抹眼睛。她说,她生我的时候,正在河西那片洼地里排涝,齐腰深的水,一片西瓜都泡了,生产队里声名谁捞了归谁,她想多捞点生瓜蛋子腌菜吃,舍不得歇着,结果,累的提前生产了,没来得及跑回家,刚从水里走上来,我就出生了。二奶奶说,我的名字就是这么得来的。听了二奶奶的解释,我心里获得些许安慰,可是,当又一次遭遇她的攻击,我还会忍不住问二奶奶:你说我到底是她亲生的?充满疑问的委屈。

  二奶奶讲述这一切的时候,会不断发出一声声的叹息,她的叹息是沉重的,每一声叹息,都像一块石头从空中落下来,砸在我年少不更事的心上。

  二奶奶之所以有机会和我说这些话,往往是我被她数落的满世界找不到一个可以容身的地缝了。我没地方去的时候,只好溜达着躲进二奶奶的家。我拿二奶奶干净的小屋子当避难所。很多时候,她一旦开口历数我的罪状,我就满怀希望的期盼:那些从我家门前路过的人、我的邻居、还有二奶奶,他们的耳朵最好都暂时失灵。那样,等我一旦与他们见面,就不会有人关切的询问了:怎么又惹到你娘了?骂得起火调油的?你说,外人听着都觉得起火调油了,我这当事人会是什么心情?反抗是必然的。我的反抗经常是无声的`。有时候会逃离她的视线,有时候会把手里东西摔得山响。自然,这所有的反抗都会招致来她更加猛烈的炮火,炮火的停歇绝不会缘于我的反抗,往往会休止于她急于去做一件什么活计。

  也难怪她的脾气不好,家里所有的事情和劳动几乎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父亲在城里工作,只有周末才会回来帮着做点什么。而她出于对父亲的一往情深,我渐渐发现一种不被人知的现象,她竟然舍不得让父亲干一些又苦又累,男人应该干的活计。像施肥,起猪圈,打农药这样的力气活,她会在父亲歇班回家之前早早做好的,他回来,她只分派他给庄稼地拔拔草,或者打打秧苗,给低矮的庄稼除除草的差事,总之,应该是一些轻松干净一些的事情。他一直被她当作客人一样照顾和招待。

那个人优美散文5

  二奶奶跟我说这些体己话的时候,一定是想劝说我放弃将要执行的一项新计划,这时候往往也是我有求于她的时候。她这样说,并不能阻止我的计划的实施。可是,她每次还是要说一说,告诫我小心为妙。就像那次,我想让她帮我照看一下两个妹妹,我自己好跑到学校去,听上一会儿老师给学生上课。两个妹妹都带在身边,老师不让我们再进到教室里去了。老师说,小的那个还不懂事,进到教室里乱喊乱动,扰的大伙都上不了课。上一次,我站在教室门口的时候,老师好心肠地说:你自己想想办法吧。

  二奶奶是我想到的唯一能帮到我的人。她一个人,在老槐树底下一坐就是一天,她都快坐成闲成一块荒地了。我把坑挖好了,走过去对她说,二奶奶咱俩商量个事呗。我说出我的计划,又跟二奶奶保证说:我一定在她收工回来之前跑回来。保证不会有事。这一年,我十二岁,还没机会去学校念书,邻居小新、翠莲他们马上就要年三年级了。

  我跟二奶奶请求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也正是因为事先做好了详细的部署,事发之后,她对我越发嫉恶如仇。恨之入骨。那通责骂堪称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啊!她举起一根指头戳到我的脑门上骂道:鬼点子怎么那样多呢?!亏你想得出来啊?!这么聪明还用去学校?老师得跟你学习了!

  她没文化,自己的名字还是嫁给父亲之后,跟父亲学着写会的。她自己在心情特别好的时候跟我们这样说。她说的时候,我看得出来,她对那段学文化的日子充满怀念。好像那是她嫁给父亲没多久的一段时光。她说,父亲自己准备考取城市学校,因为家里缺少劳动力,爷爷并不支持父亲去考。每天,完成一天的劳作,父亲在夜里偷偷看书备考,她不知道是不是担心被他拉开太大的距离,请求他教她学着认字。从她的名字开始。她拿来一只茶盘,里边装上一层沙土,写完一个字晃一下,再写。她说她的办法得到家庭推广,姑姑和叔叔们纷纷效仿起来。父亲的字都是写在纸上,花费资金,而她的本子可以重复使用。

  后来,我也有时候这样想她:多亏她没多学一点文化。她没多少文化,数落人的口才还这样了得:语气抑扬顿挫,语句里疑问里夹杂着嘲讽,感慨叹中贯穿惋惜。要是再多学一点儿文化,加上她的能干和思辨能力,再能引经论典,那张嘴,还不把给我杀了。

  少年时,我没什么可惧怕的:天黑,路远,吃苦,受累统统不能对我产生威胁,唯一怕的,就是她没完没了数落和唠叨,她对着我左一通数落,右一通唠叨的时候,我确实动过上吊的心思。

  可是,她是叔叔姑姑们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记得每一位叔叔和姑姑对她的真实情感。我的二姑在参加工作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在大城市的商场里买了一件价格不菲的新上衣。那时,父亲就在那个城市工作,她却从来没去过。是姑姑女子师范学校毕业之后,接她去住了几天。她带她还在城里的照相馆照了一张照片。照片上,她坐在一把椅子上,齐耳短发,黑布鞋,黑裤子,侧着身子,很拘谨的样子。上身就穿着姑姑给她买的白色短袖上衣。圆领,一排对襟扣襻。姑姑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梳两条粗黑的麻花辫,白底兰花上衣,黑裤子,便带方口布鞋,站在她身后。看上去不像姑嫂,更像一对母女。这张照片一直放在家里的相框里,被她当作重要的珍藏。曾经一次次在后来的日子里,和我们述说姑姑念书的聪明以及对她的好。

那个人优美散文6

  关于妹妹掉进猪圈这件事,她让我在众人的心目中的形象大大受损。

  我痛定思痛之后,还是对这件事做了深刻自我检讨,我检讨的结果是:这件事,要不是二奶奶帮了倒忙,她再怎么机智也发现不了。如果,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我的一顿好骂也就不存在了。自然,这样的结果是谁也没想到的,我也不能埋怨二奶奶,要怪只能怪我自己运气不好。

  为了实现我偷偷跑去学校听课的计划,我事先在大槐树的树荫里挖了一个圆形的土坑。大槐树的荫凉几乎覆盖了大半个院子。我把位置选在了靠墙的角落里,离二奶奶坐的位置不远,方便她照看妹妹。担心妹妹渴了要喝水,我还拿个玻璃瓶子灌了一瓶子凉水,放在土炕旁边,以便妹妹想喝的时候,二奶奶不费什么气力就能满足她。

  土坑位置合适,靠近墙边树荫底下,树荫一旦转移,还有土墙遮挡荫凉。我这计划想的实在周全细致。位置很重要,我要是不当不正的在树荫底下挖这么一个坑,这本身就是招致她责骂的理由。这么多年的实战经验下来,我哪能给她提供这么现成的机会骂我。坑有两筐土那么大,圆形,深不足一米。用她起粪土用的那把铁锨挖出来的。挖好了土坑,我把小妹放了进去。她站在里边刚好露出小半个身子,想自己爬出来却不容易做到。我对着自己的杰作满怀欣喜呀。临走隔着墙头又偷偷看了一眼,我看到这个傻家伙用手抓了沙土往自己头上撒,玩的不亦乐乎。确定她丝毫不在意我的离开之后,我一溜烟直扑学校。

  十二岁,我开始相信一件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本以为,我挖空心思想出来的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会万无一失:妹妹受不到磕碰;我还能跑到学校听上一会儿老师讲课;在我妈收工回来之前,我又能撒丫子跑回来;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哇没想到,这等严密的没一点破绽的完美计划,竟然出乎意料的在二奶奶的帮助之下彻底失败了。

那个人优美散文7

  从大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大妹说,我刚离开没一会,圈里的老母猪就开始用嘴咕咚咕咚拱食槽子,吱哇乱叫着要拆圈。她担心猪跑出来,被娘骂,就跑回屋子给老母猪准备吃的。以往这些事都是我负责的,她没做过,结果掺了水又加料,加了料又掺水,倒腾了满满一桶,她连拉带拽的也运到猪圈这里来。她个子太小,六七岁的人个子比五岁的孩子还瘦弱,她实在拽不动,就拿喂猪的大铁勺子,一勺一勺往食槽里运,运一勺回来,老母猪把食槽舔得比刷的还干净了,她得运上无数次才能把老母猪安顿下来。

  她说刚把草料拌好,就听到小妹哭起来了。她不去理会她的哭声,继续给老母猪运吃的。她想,小妹哭就哭会吧,反正她哪也去不了。一会,她不哭了。她又端了一勺子猪食出来的时候,看到二奶奶在树荫底下哄着妹妹玩。二奶奶用拐棍勾着小妹腰里的裤带子,小妹走的还不稳妥,跌跌撞撞老想往远处跑,二奶奶用拐棍限制她的行动,不许她跑远。大妹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被她骂得在屋子后边的桑树林里潜伏着,茂密的桑树一丛一丛的,像绿色的屏障。我不用侧着耳朵都能听见她高一声低一声的叫骂。

  这不挺好吗?怎么就掉进去了?我都要被大妹急死了。

  从学校回来,我老远就见到大妹坐在院子的一段木头上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屋子挤了很多人。我从外边走进来,她的目光锐利的穿过人群一眼就发现了我,我也看到了她,我看到她发现我的同时,把小妹往别人怀里一塞,迅速抓起锅台跟前的一把笤帚,拨开人群冲了出来。二奶奶这时候坐在台阶上,突然对着从院门口一溜小跑走进来的我喊:赶紧跑啊!呐喊声急促的跟喊救命似的。我早已预感到情况的不妙,因为,从很远我就听到了小妹转了腔子的哭号声,我迎着她的笤帚走过去,她眉毛头发似乎都竖起来了,她立刻被人阻拦着,挣扎着,她用挑衅般的语气呼喊:你还敢回来?!你还敢回来你?!笤帚从人们的头顶上飞出来,擦着我的头发丝呼啸而过,落在院子里,吓得老母鸡一下子飞到墙头上去了。

  天很晚了,我不愿意回到家里去。我不愿意回家,不是害怕挨一顿狠揍,她还真也没动手打过我。她谁也没打过。她每次都是干打雷不下雨的折腾。有时候,我也想,万一哪天,她终于忍不住了,痛下狠手,揍我一顿,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的那种,我是不是一下子就能彻底改变了,不再自以为是的惹她生气了?我不回家是不想听到她一贯总结性的由此及彼的串讲,一一历数我的无数罪状,翻翻覆覆,无穷尽啊!听得我死的心都有。

  大妹偷偷跑出来,负责给我通风报信,看到她那边战火渐渐熄灭,我再悄悄潜回家中。

  大妹一个黄昏跑了好几次了,累的气喘吁吁的,眼皮哭的红肿像得了红眼病一样,临来,还没忘了在衣服底下给我藏了一块玉米饼子。

  最后一次,见到我,她终于说,没事了,你回去吧。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我是一直蹲在地上的?竟没觉得。

那个人优美散文8

  二奶奶的拐杖原本不是一直勾着小妹背带裤的带子吗?二奶奶不是一直用拐杖束缚着小妹的自由行动吗?不知道是不是她们两个都用了几分力气,小妹背带裤上负责链接的纽扣竟然啪的一声崩掉了,二奶奶扔了拐杖想去把小妹抱在怀里,她还没来得及走到小妹跟前去,小妹扶着猪圈的矮沿站了起来,猪圈的矮沿离地不过三四层砖那么高,又窄又矮,小妹抬起一条腿就跨了上去,这时候,二奶奶意识到了危险,一个“妈呀”还没喊出来,小妹一头栽进猪圈里了。

  大妹听到二奶奶丢魂掉魄般呼喊,狂奔而出,绊倒了半桶猪食,猪食溅的裤管上都是。好在,猪圈里昨晚新上的垫土,我和大妹两个用车从树林子里拉回来的圊肥,多亏,我们两个昨晚没敢偷懒,倒进去好几车,圈里的积水也不是很多,被老母猪走了几圈,已经形成软乎乎的泥浆,小妹一头跌进去,栽得眉眼都是泥土,哭得人心惊肉跳,断气一般。

  大妹并没有为此受到半点儿责罚。在她心目中,这件事和其他任何事别无两样,我是罪魁祸首。

  她对我的抱怨和挑剔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我因此练就和认可这样的事实,并勇于承担一切后果。

  自然,因为这件事,尽管小妹安然无恙,她对我的责骂和由此而引发的连带谴责,会连续不断的持续下去,直到,后一个事情的发生,取而代之之下,会有所减缓。

那个人优美散文9

  第二次,她的哭泣,是因为父亲的一句话。在她患病好几年之后,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能正确面对了。

  她是乐观和开朗的人,从来没对自己的身体失去过信心。

  她总是在一年的三个季节里,不厌其烦的重复这样的愿望:明年开春,天气暖和了,就能干活了。

  她说‘就能干活’了,而不说‘身体好了’。她的这种说法时常给我一种错觉,仿佛,她所关注的不是身体本身,而是活计。每次,听到她这样说,我总忍不住要问她:是干活重要,还是健康重要?哈哈,她终于肯静静的听我说话了。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是安静的,表现出近乎虚心领教的态度。你也有今天!我心里一阵窃喜。可见,我的报复心埋藏了多少年。

  她是非常盼望我能和她说点什么的,什么都可以。每天,我从学校回来,她都等不及的一副样子,站在门口去等我。父亲怎么叫也不肯回屋,直到见到我的影子,才挪转身子一步一步和我一起往回走。好几年的时间,我不能下班之后自由活动,我不回家,她会固执的像个孩子一样,要求父亲等我一起吃饭。她永远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她说,人少吃饭不香。

  她把自己的希望一直寄托在春天到来的时候,哪怕,春天刚刚过去。她每次都会把春天里自己的计划详细的复习给我听:她说,等天气暖和了,要再抓几只小鸡养着,家里的那几只老母鸡都老了,不能下蛋了。又说,自家里养的鸡生的蛋有营养,留一些给妹妹的小孩来家里时吃。

  当春天真的来了,她似乎又一次受到打击。她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天气回暖一并好起来。这时候,她开始回避有关身体的话题,想方设法背着我和父亲做一切她能做到事情,似乎,只有通过劳动才能证明她身体的恢复。

  在我和父亲都不在家的时候,她会拖着一条病腿坐在地上,修理鸡舍,劈柴,打扫院子,在小菜园里翻土,拔草,施肥或者压水浇园……我们从外边回来,看到院子里,或者菜园里,凡是她出现的地方,她留下的清晰的、板实的、满地的屁股印儿,简直哭笑不得。

  甚至,一次,我从外边回来,屋里,院子里都找不见她,喊她也不应声,想去邻居家问问时,才发现,她正连爬带跪的钻在猪圈里,拿一把铁铲,一下一下给老母猪清理上圈的粪土,把带有屎尿的湿土清理到下圈去,再从圈门那,爬进爬出把晒干的沙土用一只洗脸盆运进来,我看到她那样一个动作,跪伏着沉重身子,艰难而热衷的做着这件事,心里不仅没有一点喜悦和开心,怨怒和心疼凝聚成火焰,蹭蹭直往脑门子上撞,她的病腿害怕受凉吃累,每次她不听话的结果,就是连续好多天的走路不灵便,尿湿裤子。她怎么这么不听话呀?!

  我对着她大发脾气,眼泪被她气的快要流下来。这世道真是轮回的好快呀!我对着她发脾气,吼她。就像小时候,她吼我差不多少。唯一不同的是,她是一直笑呵呵的死不改悔的样子。一边给自己的不听话寻找理由,一边默认自己眼下的错误。这一点和我小时候截然不同,我是执拗的,固执的,强硬的。

  我对着她发脾气的时候,她总是一副自知理亏的样子。

  她总是偷偷吃很多甜的东西,我每天规定她吃甜食的数量,她有严重的糖尿病,可偏偏喜欢吃甜食。当我发现自己做了记号的水果或者糖类丢失,追问她的时候,她就笑笑的,毫无底气的看着我说,就那么一丁点儿,是点毒药也不碍事儿的。这样自以为是的态度,怎么这样熟悉呢?!

  她处在我和父亲之间,受到我们两个人的监管,感觉她像一完全没有行动自由和自我管理能力的孩子一样。

那个人优美散文10

  我的,年迈的辛劳一生的母亲,在七十四岁的那年,在父亲突然离世后不到几个月的时间里,身体迅速衰老而去。我们用尽全部的心意与亲情都不能将她挽留。她用生命的离去,诠释这样一条朴素真理:对于真爱着的那个人,假如生有归期,道别一定要及早。不然,活下来的那个人,因为突然没了你的信息,会活不下去。

  母亲,在对他每日每时每刻的念念中而去。

  至此,在这个苍茫的人世间,我成为一名缺少被人关爱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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