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上普通话的文章
说起普通话,我可是既爱又恨,爱上普通话。我这辈子注定与普通话战争不断。
小时候,生活在农村家庭的我只有一件奢侈品——一台半导体收音机,它让我知道了侯宝林、马三立等相声大师,结识了刘兰芳、袁阔成等评书大家,熟悉了方明、张悦等著名播音主持。当时,我不仅迷恋他们演播的故事,更陶醉于他们说的话。听他们说话,犹如欣赏优美的音乐,观赏高雅的山水,让我心旷神怡;他们的话语,拨动着我的心弦,触动着我的感情,引起我无尽的遐想,那是一种多么美的境界呀!准确到位的发音,清晰有力的吐字,流畅自然的语流音变,让你充分领略到汉语独具的魅力。这时你不妨稍稍放松绷紧的神经,微闭双眼,用心体会汉语特有的韵律和节奏。那是一种享受!那种感觉我想不亚于音乐爱好者欣赏到心仪的.世界名曲。那时候,我就很羡慕那些会讲标准普通话的人。
上小学时由代课老师“陪读”,阴、阳、上、去分不清楚再所难免,初中、高中均在农村中学度过,年迈的农村中学步履蹒跚,普通话与我擦肩而过。
上大学时,我常操着一口极不标准的普通话,总是“赢得”高年级同学惊讶的眼神,教育论文《爱上普通话》。一次在洗衣房,我对同伴讲:“今天有点发骚(烧),恐怕下午不能去丧(上)课了。”说完就惹得好几个师姐回眸相望。我还得意洋洋地误以为,她们怎么会对我这无名小卒如此关注。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语音闹了笑话。不久,问题来了,学校要对我们那届毕业生进行普通话测试,而且按规定,我们必须达到二级甲等。为了学好普通话,为了能顺利毕业,我刻苦地练习发音,再苦再累也不放弃。有时舌头卷得很难受,我也要坚持分清zh和z,因为我知道,语言是交流与沟通的工具,只有真正说好普通话,才能使沟通的桥梁畅通无阻。作为明日之师,说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显得尤为重要。可是,考试的结果,却是晴天霹雳,由于紧张,由于求好心切,我有时会冷不丁冒出一个奇怪的发音,令人啼笑皆非。第一次与普通话的战争,以我的失败告终。
刚进教育系统不久,就得知了要建立教师资格认定制度。要考普通话,要有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听到这消息,我的心理受到强烈震撼不亚于七级大地震,以前,可是一毕业就会有教师的资格,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后顾之忧。这下可好了,又跟普通话进行“二次革命”。上一次的考试,至今仍让我心有余悸。
下定决心,排除万难。我一定要改掉乡音,说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没有资格证书就不能上岗,普通话这道坎,再难我也要过。”说这话,下着决心,你可以想象得出,当时,我的神情是多么的坚定和凝重。
当我练得口干舌燥的时候,我的发音仍然歌不成歌调不成调,同事有时还伸出舌头嘲笑我,……唉,自己都能倒背三遍了,舌头怎么好这么直……我觉得好累好无聊,索性地把书本一合,睡我的弥天大觉……考期一天一天地迫近了,开始心如火焚。后来经高人指点,说是因受厦门方言的影响,发音不规范,无翘舌音声母,一般都念平舌音声母Z、C、S;鼻音声母N和边音声母L分不大清,一般多念成L声母;把齿唇音声母F发成喉声母H,"农夫"读成了"NONGHU"。
如韵母把不圆唇元音发成圆唇元音。"知道"读"ZUDAO","吃饭"读"CUHAN"等等。儿化音念不出,翘舌平舌难分,夹带方言、音调滑稽———
于是,读书到深夜,万籁俱寂,全楼灯火俱灭,只有陋室独明。有时顽性一起,仰首怪叫,若鬼哭狼嚎,却见楼上楼下灯一一打开,有人伸出脑袋瓜大声咒骂,想他们在床上猴急样,不禁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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