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云知道的短文散文
市立三中是个重点中学,可是最近出了一件特大新闻,使它的名气比通考拿第一更令人咂舌,高二学生王彩红突然消失了。在前一天还是挺正常的,大家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可是,生活有时就是这么无常。那天,她的母亲陈慧琴急匆匆地跑到校长室,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递上一张字条,说是她的女儿出走前留在家里的,校长接过字条一看,也大吃一惊,字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妈妈,女儿对不起你,还没有尽孝就要离你而去,你不要费心找我,就当没有这个女儿,我来生再做你的女儿,一定报答。”
这是否一份绝命信?是否要离开这个人世?据她母亲说:“家里有零用的日常开支,大概500元左右,现在只剩100元,那400元一定是她带走的。”
这么说来,她还不是走的绝路,还是有希望的。送走了陈慧琴,校长立即召集了他的班主任及任课老师,以及一些和她比较近的同学。班主任李老师说最近没有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话少一些,和同学们也不太接近,下课没事就摆弄手机。语文课有一次要求写:“如何消除不良情绪?”王彩红写道:“对于不良情绪,最好的办法就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本想找个机会和她聊聊,没想到这么快她怎么就走了呢?
说到作文,一位同学发言说:我曾在班级的日记栏里发了一篇日记,是说父母对自己的要求总是越来越高,自己已经感到不堪重负,虽然经常拿第一,但是真的不想要这个第一,只想做一个真实的快乐的自己。不久王彩红也发了一篇日记,是这样写的:“我不理解,为什么能拿第一却不想要第一,我是多么的想拿一个第一去给我的母亲,作为对她辛苦养育我的报答,可是自己却这么不争气。”王彩红是单亲家庭,父亲在她四岁那年就因一场意外的车祸离开了她们娘儿俩,从此母亲一个人拉扯着她长大,再培养教育,很是辛苦。王彩红能这么写,说明她还是十分地理解母亲,并很想有机会报答母亲的,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这时体育老师说了一件事情,就是有一次体育课上,王彩红摔了一跤,膝盖皮肤有点擦伤,居然血流不止,就叫体育课代表陪她去医务室包扎了一下,有人说第二天还看见她依然包扎着,笑她神经病,小题大作。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李老师即时地走访了王彩红的母亲陈慧琴,据他说:“她的父亲就是因为一个并不大的车祸,只是膝盖处流血不止,昏迷没人发现,等到发现已经因流血过多救不活了,所以我就以为是血小板的问题,对女儿讲,要是哪儿破了,一定要包到一点血不流为止,千万不能耽误。”“哦,原来是这样。”李老师知道了原委也就没放在心上。王彩红仅给母亲一个留言,而和学校所有的人不辞而别后,就换掉了手机,切断了以往的一切联系,去找那个叫做陈涛的人。
陈涛是她在用手机上网时认识的一位高二的男生,因患了白血病依然坚持治疗和学习,他的精神不但感动着王彩红,而且王彩红下意识的觉得,好像他们两个人在什么地方有着共同的东西,在不知觉的维系着两个人的情感世界。
虽然也在手机上面留过照片,但是两人一见面,都觉得有点意外,陈涛黝黑的皮肤照片上是反映不出来的,那壮硕的身材,1·8米的个头,也是只有亲眼看到才能体会。而王彩红却是那么娇小,照片上哪能知道?才1·5米的小样,显得又瘦又小,在陈涛面前像个小孩子。两人在讶异后才敢认清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陈涛接过了王彩红的双背包,就说找个地方吃饭去。
尽管意外,但是两个人在网上已经交流的很有点深度了,所以还是像一面如故的老朋友似的,说话不那么拘谨,问过好,聊过近况后,又回到现场,陈涛想使气氛轻松一点。
“看你怎么像老被人欺负的一只小黄鸭似的。”
王彩红回敬他:
“我看你倒象一只抢食的大黑鸭子似的。”两人相觑一笑,心又似乎近了一些。
陈涛认真的问王彩红:
“你打算将这个不辞而别的秘密保守到什么时候?”
“半年,最多一年,再长了我也会疯了的。”
“你就这么自信能有转机?”
“有你做我的榜样就有自信,就不怕。”
“好,吃完饭,找地方住下,好好定个计划。”
吃过饭后,陈涛又背起王彩红的背包加上自己的那个军用包,就去找了个简易的旅社,安顿下来,两个人几乎谈了一宿。陈涛告诉王彩红自己前年考上了名牌大学以后,十分轻松,就想看看父亲的那个石材加工厂,这就是他们的家族企业,父亲老说要他接班,他总说没兴趣。这次也想让父亲高兴一下,就去到那个工厂看看,没想到的是,只是去了两次花岗岩车间,没有戴防护设备,回来就觉得不对劲了,半年后查出了白血病。
“有这么严重?”王彩红听得很认真。
“是的,在石材中越是贵重的花岗岩,比如《蒙古黑》,《将军红》和《枫叶红》都是有十几甚至几十种的放射性元素,质地松软的《大理石》却极少有放射性物质,至于《人工大理石》和《火烧板》那就更是不具备放射性物质的了。医生的判断也是因为放射性元素浸入机体,加上车间里极高浓度的粉尘大量吸入肺泡进入血液,导致自身免疫能力的破环和缺失。入院后立即进行了放化疗,经过三次化疗后,基本控制了扩散,得到父亲和医生的同意,我就出来一面看看祖国大好河山,一面检测治疗,也同时学习课程,以免落的太多。”
王彩红也讲了自己的事情,因为父亲一次很小的车祸,下夜班的时候被一辆摩托挂倒,膝盖处擦伤,可是血流不止,腿软走不动路,后来就昏迷了。等到被人发现已经流血过多救不活了。所以母亲从小就告诉我,哪儿破了一定要包好等到一点不流血才行,那时不懂什么,母亲也以为只是血小板的问题,所以我就十分小心不能碰破皮肤,前不久上体育课时擦伤了膝盖,也是血流不止,我就将医务室的包扎一直保持着整整两天。同学们还笑话我小题大作呢。后来有一次感冒不好,就去医院抽血检查,拿报告的时候,医生说,让家属来,我知道事情比较严重,就说家里没人,自己可以当家,拿到报告后一看,
上面有一个指标叫:
“体内凝血因子正常值(50—150%)而我的检查值是48%。已经是血友病的症状,建议住院观察治疗。后来,我在网上查了一下,说是血友病基本是遗传性凝血因子缺乏引起的疾病,又叫《X染色体遗传疾病》基本治标不治本,但是也有中西医结合治愈的例子。就这样,带着对母亲的隐瞒,和学校不辞而别,自己来与疾病独自抗争。”
“你自己就行吗?”
“不是说好还有你吗?哦,想赖账啊?”
“哈哈,看把你吓的,没有我,你就真的敢跑出来?”
陈慧琴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天刚一亮就惊醒了。一面起床一面对着彩红的房间叫道:“彩红呀,你醒了没,上学要来不及了,昨天我给你买了豆沙包,在冰箱里,自己用微波炉去热,我给你打豆浆去。”一推彩红的房门,怎么人呢?随即一下倒坐在地上,天旋地转,如梦方醒,惊出了一身冷汗。
陈慧琴在太平商厦的一个服装柜台上班,这几天也没心思去打理。就交给表嫂去看着,自己给彩红打了无数通电话,发短信,知道彩红已经换了手机,才死了心。又做了无数个假设,自己再去推翻,“这样不行,得去报警。”和校长沟通了一下,就去派出所报了警,备了案,希望有什么线索能提供彩红的消息,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得去努力尝试一下。
然后又到学校去听听看有没有新的消息,李老师说,有两个彩红的闺蜜,知道她曾经和一个男生交往过一段时间,只是晓得,彩红和他说过:“我们还小,现在就谈这些还早,而且我的母亲也不会让我这样的,我只有一个母亲,很辛苦,不能让他为我伤心。”这好像是和一个初中的同学在交流。另一个女生说:“彩红最近和一个大二的男生走的很近,而且互相有大头照,有一次彩红说:“我会支持你,顶你,而且永远会站在你身边。”问她是什么人,她也不说。这无头无脑的信息让陈慧琴绞尽了脑汁,不过也有点欣慰,孩子似乎还是懂道理的,不会胡来,而且总会考虑到母亲的感受。
彩红昨夜几乎一宿没睡,第二天还是早早的就醒来了,昨夜陈涛回自己房里去后,彩红还在想着许多的问题,这样做是不是太伤了母亲的心和老师同学的感情?但是也没有办法,与其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痛苦,亲眼看着这个朝夕相处的曾经鲜活的生命在面前慢慢的消遁,倒不如自己勇敢地面对,一个人去承受,是的,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长痛不如短痛。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会慢慢的淡忘。如果确实不可救药,自己也走的痛快,走的干净利落。如果有一线希望能够逆转,慢慢好起来,到那时再给他们一个惊喜也不坏,想那时定会原谅我现在所做的一切的。陈涛也很累了,可能睡的没起来,彩红环顾一下这个冷冰冰的旅社房间,早上没有了母亲催促的声音,没有了热气腾腾的早餐,没有了学校那熟悉的喧闹声,连闺蜜也不打声招呼,上次争吵后还是别人先向我赔不是的,真后悔为什么我不抢先向她道歉呢?彩红鼻子酸了一下,但还是忍住了。
陈涛已经洗漱完毕就过来了,看到这一幕,以为彩红后悔了,正在哭鼻子呢。
“嗨、嗨怎么啦,躲着我哭鼻子了,后悔了?我送你回去还来得及。”彩红没理陈涛,只是淡淡的问陈涛:
“你真的能为我好?你干吗要这样?”
“又来了,不是早就说好的吗?你是陪我治病,我是帮你治病,两相情愿,各取所需,我要不是得到老爸支持也不敢轻易造次。”
“那你再说一遍,是怎么和你爸说的?”
“我就如实说的啊。”
“怎么如实说的么?”
“好,向你汇报,我说,有一个姑娘说支持我,顶我,要和我站在一起,老爸问,那你呢,我说,我需要她支持我,需要她顶我,我也要和她站在一起。”彩红扑哧笑出了声。
“傻样,那你不怀疑你老爸会和我妈通气?”
“第一我和他们说好了,尊重彩红的意思,第二我也没告诉他们你的学校和你母亲的电话,其实连我也不知道。”彩红这才放心了。
陈慧琴几乎过几天就要到派出所去一次,打探消息。
有一天,管档案的王警官说:“这儿有两份材料拿给你看看。”说着就去档案夹里抽出两份材料交给陈慧琴,陈慧琴看到其中一份是说一个女孩被熟人利用,说是带他到什么地方去打工赚大钱,其实被骗到山里卖给了人贩子,又被人贩子卖到一户人家做了老婆。另一份是说一个好心的学生被几个陌生人拦住问路,被带进小车里,说是带路,就一去不回了。陈慧琴说有详细点的吗?王警官就带她到微机房小孙那儿看电脑里详细的资料,有目击证人的材料,有人提供的线索,材料是很多,可是都不符合彩红的条件。
回来后,陈慧琴老是想:彩红是曾经说过:要让我不再吃苦,要帮我盘下一个“格子”,自己做老板。所谓“格子”,就是现在的大商场都是承包给中小企业或者个体经营,把偌大的商场划成格子似的布局,就叫“格子”其实也是泊来品,是上世纪90年代日本的模式。彩红一心要母亲有一个自己的格子,那么会不会就为了这个目标,去打工赚大钱呢,会不会也被人骗了呢?想到这里,陈慧琴的脊梁骨一阵冰凉。
陈慧琴昏昏沉沉的熬到了三点,为的是给回来的女儿开门。
果然,听见女儿的叫声了:“妈妈我回来了,快点开门,我再也不离开你了。”陈慧琴立即跑过去把门打开,只见女儿披头散发的跌了进来,刚把女儿扶住,只见后面紧跟着一个黑大汉,一把抓住了女儿的胳臂,死劲的往外拉。
嘴里还叽里哇啦地说什么:“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是跑到天边也跑不出我的手掌。”
“你是谁呀,”陈慧琴说。
“我是谁?我是他的丈夫,你是哪根葱,别多管闲事,省得后悔。”
“妈,我错了,被人害了,你要救我呀……”话没说完就被黑大汉拉了出去,自己一下跌坐在地下,醒来了。
原来是她靠在椅子里迷迷糊糊睡着了,就这一会儿做了个恶梦,在椅子上跌了下来。这个梦使他坚持相信彩红很可能是被骗了。在下面的日子里,几乎以泪洗面,见人就说:“彩红被坏人骗了,要我救她。”“彩红被坏人骗了,要我救她……”
陈涛带着彩红先到地方医院做了一次检查,备足了药,然后就开始了“环游祖国山川,留下美好篇章”的第一站——黄山行。在莲心锁的那条山岩上,他们敌不过小贩的诱惑,也就买了一套连心锁,将它牢牢地锁在了铁链上,扔掉了钥匙。看着开心的彩红,风中的彩红那短发覆盖着前额,被山风吹的泛红的脸蛋,忍不住说:
“彩红,其实你挺好看的。”把彩红说的脸更红了,
“好看也罢,丑也罢,反正也不是你媳妇。”
“那可不一定呢,你看连心锁都锁在一起了。”
“你坏,把钥匙拿来,我开了锁扔掉。”
“对不起,钥匙已经扔掉了。”彩红气鼓鼓地一个人往前走着,心里在想着:“这个人倒死心眼呢。”
在一片密林里,陈涛拉着彩红的手往上爬,
一面说着:
“彩红,你也别生气,你不依靠我,还能依靠谁呢?”彩红气还没消,又听到陈涛这么说,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摔掉了陈涛的手,自顾自的往前走,陈涛跟上去。
“你别来,别跟着我,看看我一个人行不行。”陈涛看彩红真的生气了,跟在后面六七米的地方,一面赔礼道歉:
“我是想说我们两个要互相帮助,互相关心,互相依赖,对,互相依赖,我也要依赖你呀,我就说我依赖你行了吧。”彩红心里甜甜的,笑了,等陈涛上来。
“你以后不许欺负我。”
“好,我不欺负你,那你说还依赖我不?”
“依赖。”
“爱一个人要大声说出来。依赖一个人也要大声说出来,你要大声说出来。”
“好吧。”彩红认真对着大山,对着松林,深吸一口气:
“我要赖着陈涛——赖着陈涛-----陈----涛---”山谷有了回音,松林有了回答,陈涛笑了,彩红也笑了。
按照网上查到的对血友病的自我保健知识,要求轻微按摩,在不出血的时候,在膝,踝,肘部关节部位,轻柔,抚摸,揉捻,和拍打,如果有人能帮助进行,能更愉悦的开展,心理情绪会有积极的相应,有利康复……陈涛就说服了彩红,每天回来洗过澡后,就到她的房间去为她做保健按摩,陈涛很耐心,而且每用一次力道都要问她什么感觉,是轻了还是重了?彩红十分感动,先前的不好意思也消除了,陈涛也把自己当成了医生似的,那么认真,那么虔诚,有时还真弄的鼻子酸酸的,眼里湿湿的。
陈慧琴又去派出所查看资料,把自己做的梦告诉了王警官,说是彩红可能是被绑架了,或者是被拐卖了,问最近有没有绑架和拐卖案,王警官说有是有,就是对不上,人家是个灯具商人,资产上千万,是个有钱人,才会被绑架勒索。这时的陈慧琴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一会儿说被绑架了,一会儿又说是被拐卖了,又怀疑和男朋友私奔了,已经三个月过去了,杳无音讯,忽然想到去庙里烧烧香,许个愿。
在庙里一面烧香一面想着许多的往事,有没有对不起女儿的地方,记得女儿在上幼儿园里,那时才四、五岁,丈夫去世刚一年,幼儿园里搞了一个亲子活动,别人家都是爸爸妈妈一起参加的,可是小彩红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就哭着喊着要爸爸,自己本来就很痛苦,阴影还没消除,这时小彩红一闹,心里一急,就打了小彩红一巴。还有一次在初中,看到彩红和一个男生走在一起,很是亲密的样子,回来问她,她不愿讲,就打了她一巴,陈慧琴在心里忏悔着:妈妈怕你过早的谈恋爱,妈妈真的怕失去你啊,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了,你不会记恨吧,你还说长大了要保护妈妈,要让妈妈过上好日……
陈涛很是细心和温柔的动作消除了彩红的顾虑,心里想,反正把他当成哥哥,就不会有什么想法了,有个哥哥还真好。陈涛也是想,要把彩红当成妹妹就不会有障碍了。
可是一连两天,彩红都不让他去给他按摩,也不让他进房间,陈涛纳闷着,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什么时候不小心又伤了她的自尊心?不会呀,陈涛在她的房门外站了很久,和她说话。
彩红开门了,
“快进来,站在门外说多不好。”陈涛进去后问他究竟是为什么躲避着他,彩红急着说:
“不是你的事,人家身上不干净,怕你不乐意。陈涛愣了一下,
“就是来例假了,知道了吧。”彩红红着脸说。
陈涛也红着脸说:
“这不是很正常吗,只要我不计较,还算什么事呢?”
彩红说:
“你不计较,可是我觉得不好么。”陈涛真的很辛苦,有时回到房里还要看书,彩红总是说:
“不要累着哦。”陈涛也总是做个鬼脸:
“听见了。”很听话的样子。
几个月过去了,彩红也有点想妈妈了。
有天和陈涛说:
“初中时,有一回我骗我妈,说是得了个第一名,把我妈高兴的没法形容,做了好些好吃的,可是期中成绩单拿回来一看,连一个100分都没有,看把我妈肺都快气炸了。还有一次高二的时候和同学去肯德基打工,回家告诉妈说是学校有自愿者的活动,妈十分赞成。可是直到有一天被表嫂在肯德基打工,告诉我妈,看把她气的,把我好骂了一通,她说学生就应该想着好好学习,想什么打工赚钱?其实我本来是想打工赚钱能帮他盘下一个“格子”好让她自己当老板的。
转眼天气凉了陈涛要去帮彩红买点秋衣,看看顺便把冬装也买了,看到提前上市的一件红白相间的羽绒衣要买下,彩红也觉得满意,可是付款时变成了两件,陈涛自己也买了一件,原来是情侣衫,彩红问道你不是有吗?陈涛笑着说:“情侣衫打6折,这样也好。”看着陈涛憨憨的样子着实有点可爱,彩红的心里一软,鼻子又有点酸了,心里想:“他要不是哥哥就好了。”
在最后的一站成都,他们去了成都总院,做了检查,报告出来后,意外发生了,陈涛的各项指标里只有两项未达到正常值,其余都很好,而彩红的《凝血因子》达到51%,已经在正常值范围里了,医生说,这表明基本康复,但需要继续服药和监测,不要大意。陈涛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彩红却放声大哭了起来。当着医生的面,陈涛问她怎么了,彩红断断续续的说:“我要,我要赶快告诉我妈。”是的,八个月的时间真的不短了,对于每天在焦虑中度日如年的母亲来说,那可是多么的漫长啊……
回到旅社,在彩红的房间里,陈涛一面给彩红按摩,一面欣赏着彩红的双腿。
“看你脸上瘦瘦的,身上还挺有贼肉的,看这腿倒还园润呢。”
“又贫了吧,有肉你也吃不到。”
“今晚我就不走了,看我能不能吃到。”
“想的美,你不走我走。”看到陈涛的眼色暗淡了下去,彩红有点不忍心了。
“陈涛,你听我说,我答应你,你对我这么好,我什么都答应你,总有一天我是你的,但现在不行,我还得完整的把自己还给母亲,你再求得我母亲同意,然后由我母亲再把我交给你,好吗?”彩红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里已经是含着泪花的。
接着说:
“让我抱抱你好吗”?说着就站起来用两条细胳臂箍着陈涛粗壮的腰,看着像是一根细藤缠着一颗松柏,陈涛笔直的立着,旋即伸开双臂,轻轻的楼着彩红的臂膀。持续了十几秒钟的拥抱放下后。
彩红突然说道:
“不行,我不能这么贱啊,你还从没说过爱我,我就给你,太便宜你了。”
“那我马上就说,我爱你,彩红。”
“不行,你自己说过的,爱一个人要大声说出来。”
“这又不是在大山里。”
“不行,不是大山里也要大声说出来。”
“好,听好了,我---爱---你,彩红---”陈涛出大力用小气地喊了出来,把彩红也逗乐了。
陈涛突然想到说:
“还不快给妈发信息。”
“是的,尽快的”,陈涛拿起了彩红的手机,发出了一条8个月来第一条信息:
“妈,女儿就要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女儿回来,还给你带回一个儿子,女儿彩虹。”给彩红看了看,
“能发吗”?彩红说:
“你把红写成了虹了。”
“我是有意的,雨后天晴,出彩虹么,有诗为证:雨后天晴出彩虹/无限风光在险峰/连心锁在黄山岩/千年万年与尔共。”
彩红扑哧一笑。
也和了几句:“泉水的心事山知道/小溪的心事海知道/彩虹的心事云知道/我的心事你知道。”
“那你就这样发吧。”很快,母亲接到了短信,仔细看了好多遍,喜极而泣,突然发现虹字不对,又怀疑了,不会是诈骗的来了,立即和学校,派出所取得了联系。
这边彩红也想到了,母亲可能会不相信这条信息,就赶紧的发了条:“我们即可回去,四天后再见。”等待了漫长的四天后,女儿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陈慧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带回一个傻小子,倒有点梦中的影子。
彩虹终于回来了,医生说,俩个恋人的相处有利于康复,再加上空气清新的户外,适当的身体力行的锻炼,增加了肺容量,激活了机体,提升了体内的免疫能力,对康复是有好处的。
其实,更重要的是爱情的力量,所向披靡,它给了这一对年轻人生活的勇气,战胜了疾病,迎来了曙光,彩红以后就改成了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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