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经典优秀散文
父亲的经典优秀散文1
“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听着这首歌,眼前总会浮现出父亲的身影。父亲,一个多么熟悉而又神圣的字眼。关于父亲,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很长的故事要讲。
我的父亲是一名煤矿工人,从我记事起,父亲总是早出晚归,辛辛苦苦地操持着我们这个家,三十多年如一日。如今,父亲老了,退休了,但他却舍不得离开矿山这片土地,因为这里的一草一木对于父亲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父亲把毕生的心血都挥洒在这里,亲身经历了煤炭事业的蒸蒸日上,亲眼目睹了矿山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热爱这片曾经耕耘过的土地。直到我长大成人,回到矿山,踏上自己的工作岗位,沿着父亲走过的路继续走下去的时候,我才深深体会到父亲对矿山的这份眷恋和深情。
“父母的健康是儿女最大的幸福”由于长期在矿山井下作业,环境恶劣,井底潮湿,父亲的身体垮了。再加上前些年突发脑梗塞,长期以来只能靠服药控制病情,父亲的身体就更让我们担心了。一直以来,父亲在我心目中都是那么高大。可现在,我明显感到父亲老了。看到父亲佝偻的身躯,我的心里总会有一阵阵心酸。
现在,只要有时间,我就愿意陪着父亲。每到周末,我都会带父亲去洗澡,走在那熟悉的路上,父亲显得格外高兴,这时候他的话也多了起来。“哇,这里有变化,那里也有变化。”有时候我会故意逗逗父亲“这条路已经不是您以前上班时走过的路了”父亲急切地回答“这条路我走了三十年了,怎么会忘了。”是啊,这里的每条路都留着父亲的足迹,他怎么会忘呢?每到他那熟悉的职工澡堂时,父亲总会讲起我小时候他常带我来这里洗澡。时间一晃而过,如今我长大了,父亲却老了。这时候我觉得和父亲一起洗澡是一件多么幸福而又快乐的事情。当我给父亲搓澡时,看到父亲那双爬满沟壑的手,仿佛每一道沟壑都记载着岁月的痕迹和父亲的辛勤汗水。我鼻子一酸,眼泪悄然落下。
父爱是深沉的,它不像母爱那么温柔细腻,但我却读懂了这份沉甸甸的爱。我感谢父亲给我的精彩人生,同时我会沿着父亲的足迹,继续书写自己的辉煌。
父亲的经典优秀散文2
父亲是一九九三年正月廿六走的,父亲是在睡梦中走的,走的很安详。好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一丝的痛苦。
父亲走的时候年仅58岁。他的一生平淡,没有壮举,但他的点点滴滴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作为也影响着子孙后代。
上世纪的八十年代,农村文化相对落后。父亲是初级中学毕业,担任起了“村会计”一职。也就是负责村里的账目以及各个生产队分东西之类的。由于父亲长期有病,也算是对父亲的一种照顾吧。
后来由于大队细化,父亲被分到生产一队当会计。父亲的文化高,做会计有条不紊,一丝不苟,深得百姓的喜爱。父亲的珠算水平很高,加减乘除样样精通,好多人都愿意跟父亲学习珠算,父亲也总是有求必应。父亲常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人行好事莫问前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些耳熟能详的话,至今在我耳边萦绕,已成为我做人做事的座右铭。
记得土地刚分到农户,家家喂养牲口。我们这些中学生每到星期天或者节假日就得帮助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用铡刀铡草是其中的一项,也是我最头疼的一项劳动,双手拧了水泡是常有的事。其实父亲更不容易。父亲常常戴上一个白口罩坐在铡刀的左侧,双手与小腿夹紧玉米秸,一点一点的将玉米秸褥到铡刀的牙床上,我站立持刀,用尽全身的力量与重量压下铡刀。父亲心细,通常把玉米秸铡的短短的,他说“寸草切三刀,无料也上膘”,就是铡的碎,像葱花一样。这样有利于牛咀嚼, 可减少牛咀嚼时的能量消耗; 可增加草与消化酶的接触, 提高消化率。半天的时间,父亲的口罩会变成一块黑抹布,脸也成了一张黑脸,好似包公的脸。宁可人多出力,累点,脏点,也不愿意浪费,这是父亲一贯的主张。
手工割麦也是父亲一手交给我的,那时候没有收割机。每到芒种时节,在父亲的带领下,我们几个人天刚蒙蒙亮就到了地里。父亲一般开头把镰,三垄小麦在父亲的镰刀下瞬间成为一堆一堆的,似躺着的士兵。我与哥哥分在父亲左右,学着父亲的样子将割好的小麦放在父亲留下的麦堆上。父亲干活总是那样认真,实在,从不偷懒。小麦一颗不拉,几十米长的地块猫着腰一气割到地头。累了擦把汗立刻割麦。望着患病的父亲,我与哥哥中间稍微站立一会儿,歇歇脚,喘会气,立刻投入劳动。父亲望着那一堆堆躺倒在地的小麦,父亲笑着说“今年是个好收成呀。”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笑。那时候的小麦还要用绳子捆好,用扁担挑到麦场上晒干,把牲口套在碌碡上,慢慢的碾压,再经过起料,扬麦,一样也不能少。父亲总是捡最脏最累的或干,每次打完一场麦,父亲的脸上总有一层厚厚的尘土,像是戴着面具一样,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我的父亲了。看到积劳成疾的父亲,我们真有些不忍心。
父亲50岁以后“老年慢性支气管炎”厉害了,稍一活动就喘的上不来气,体力活几乎不能做。冬天里这种病显得更厉害,这也是父亲让我学医的原因之一吧。只可惜的是我还没有毕业,父亲就悄悄的走了。
岁月悠悠,时光流失,二十四年过去了,父亲永远的离开我们。他没有博大精深的理论,没有感天动地的事迹。但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言一行时刻在激励我。在我心中,他有勤劳,俭朴,积德行善的人生理念。尽管他没有给我们留下丰厚的物质遗产,但他那可贵的精神财富,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并激励着子孙后代,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父亲安歇吧,我们永远怀念您。
父亲的经典优秀散文3
爸爸于20xx年5月15日永远的闭上了眼睛,离开了我们。这些日子,我在思念中煎熬,痛苦中折磨,几次提笔,未及成字,早已潸然泪下!亲爱的爸爸,我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却连你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你就这么忍心匆匆离我而去吗?我的大山再也不存在了,那颗坚定的大树也荡然无存!
当我听到恶耗那天,匆忙赶回家中,只见爸爸安静地躺在灵床上,带着对人间无限的眷恋和亲人的不舍,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无力地跪在爸爸的灵床面前,泪如泉涌,那种刻骨铭心的伤痛任凭我怎样嚎啕大哭,怎样大声地呼喊爸爸,可是你已经驾鹤西去,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父亲走了,让我真正理解和感受了“生命”二字的意义。以前,当听到或看到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去世,我只是隐约地体会到一种悲哀,一种惋惜,慨叹一声“人生无常”。然而父亲,如果不是重病缠身,他应该是安享天年,长命百岁的。父亲的离去,让我真切感受生命竟是如此脆弱,面对无可挽回的失去竟是如此的无望与无力!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返哺之情,何况人呢?女儿不孝,未能在床侧朝夕伺候,空留孝心,痛心疾首!父爱如山,恩比海深,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襁褓时,你朝不知夕地养育我,那时你喜欢用背带把我背上,而我总是尿湿你后背的衣服,你却毫不怨言;儿时我喜欢学牛郎骑父背,然后唱着你教我的童谣,无忧无虑地玩耍;上学时,你早晚接送我上下学,那时伙伴们都羡慕我有一个好爸爸;长大后离开家在外读书,你总是千叮咛万嘱咐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出来工作了总是语重心长地教我做人的道理,那时我总嫌你唠叨,你的话总没听进去,爸爸,我现在真的多再想听一下你的唠叨啊!痛失后才懂得珍惜,可是我再也没有那机会了!
爸爸一生耿直,大公无私,与人为善,他一直珍藏的徽章记载他一生的功绩。爸爸,你安息吧,您走的那些日子,总是大雨滂沱,也许上天也在痛哭人间失去一位好人。爸爸,请一路走好,我相信有灵魂,你的灵魂一定会早登极乐世界!可是当你踏上黄泉路,走过奈何桥,登上望乡台上,回首您这一生,把今生的记忆留在三生石上的时候,请再好好记住牵挂着您的亲人,然后喝上孟婆汤,了无牵挂,忘却前世今生,尽早投胎转世吧。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如果有下辈子,就让我下辈子再做你的女儿吧,今生我无法报尽你的恩情,就让我下辈子再好好报答你!
荫郁林中,添上新坟,爸爸,你冷吗?对云哭泣思亲面,望月痛悲忆父颜。纸虽短情却长,笔虽拙情却远……
父亲的经典优秀散文4
刚刚父亲来电话,问我怎么几个月不给家里打电话。我想说不是我不打,只是怕听见父亲苍老的声音。
父亲是老来得子,家里有五个姐姐,就为生一个儿子。在父亲40岁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个儿子。今年,父亲已63岁了。只是在家乡,独自守着房子,种着几亩地,换得生存,期待生活的继续。父亲的六个子女,都在他乡奔波,都已成家,只剩我至今孑然一身。
在我小的时候,记得父亲总是很忙碌,一天到晚都不歇着。一到农忙时节,更是起早贪黑。我还在熟睡,父亲就早已起床忙农活去了。等到我起床的时候,父亲已经犁好了一块田,累的浑身湿透,端起母亲盛好的粥大口地喝着。那时候的我,还感受不到父亲的劳累。
稍稍长大一点,能帮着家里做点农活了。记忆里,父亲还是摸黑起床,有时候母亲也出去干活,我在家里煮早饭。南方的气候闷热潮湿。清早,就能感觉到令人窒息的闷热还有蚊子。先把饭锅烧开,然后洗衣服,再看看早饭。从田里回来的父母亲总是浑身湿透,很是疲惫。紧张的吃完早饭,又到田里忙去了,我留在家里收拾碗筷。完毕后,也出去做活。快到中午的.时候,去菜园里摘些菜,回家准备中饭。中饭和早饭一样简单,只为吃饱。父亲有午睡的习惯,通常午饭后都要休息一会儿。下午,一样的忙。“双抢”时候,总会起早贪黑地忙上十几天。
只有晚上,才能安静地休息。一家人在屋外乘凉,父亲会跟我们说他小时候的故事。那时候的我,无法感受。现在想起来,好像就在眼前。
不忙的时候,父亲会到山上准备过年用的木柴,也可以拿来换钱。我会跟着父亲上山,帮一点忙。山里的景色很好,有些野果可以吃。父亲告诉我很多以前的故事,只是我早已忘记,依稀中好像有一点记忆的片段。从山上锯下来的树,需要再锯成可以烧火用的一段段的木头,然后再劈开,晒干,最后码起来。有时候,父亲会挑一石木柴去乡里卖掉,换得十块钱。
父亲很节俭,从来舍不得乱花一分钱,常常听见父亲对我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总是满不在乎地说“还不到我知道的时候”。也会疑惑地想父亲这样省钱究竟是为了什么?
未完......
父亲的经典优秀散文5
有一个画面曾经无数次的在我眼前浮现,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高高的铁路路基下,有一个临街的黄色大门,门后面有一排旧旧的桌子算是柜台,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老人,跷着二郎腿,花白的头发显的有些灰,苍白清峻的脸上,首先看到的是一双深邃而充满智慧的眼睛。他的嘴上还衔着一个旱烟杆,普通的玛瑙烟嘴,黄铜的烟锅被擦的铮亮。“吧嗒、吧嗒”地吸着,嘴由于用力的吸火而显得更加小。在笑的时候,这张嘴却可以张得很大。等你走进一看,却发现,烟锅里基本上没什么火。
这个老人就是我的父亲。父亲一生下来两只脚天生畸形,这也似乎预示着他多灾多难,崎岖坎坷的一生。父亲一共生了十个孩子,活下来的只有六个。记得那时候,弟弟还未出生,爷爷奶奶都还健在,家里还有一个据说是和父亲同母异父的哥哥的儿子在我家,由奶奶抚养。家里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十口人,全靠父亲一人养活,压力可想而知。父亲是一名乡村医生,自己有一个诊所,在我们那个镇子上小有名气,为了养活这一大家子人,父亲曾经多次拒绝了进乡卫生院和县医院的机会,因为一旦进去,虽然成了公家人,但是靠那些固定的工资是无法养活这一大家子人的。但是以我的理解,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吧!以为有好几次,我都听到父亲说:“哼!我还去受他们的管呢!到那去人家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我在这多自在,想开门就开门,想休息就休息。”我想,父亲骨子里或许还有一些清高吧!话虽如此,但自律的父亲在他四十多年的行医生涯中从未主动歇业过哪怕一天,只要是有病人来找,即使是深更半夜,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穿上衣服,让病人进来。就是在他的病已经重到连话都不太说的出来的时候,有人找到家里来看病,他还叭在炕上给人开药方。因为他知道,一家人的生计都要指望他那一张张的药方赚回来。他更知道,一个医生,不管在任
何时候都要看病,这是他的天职。在父亲作为医生的漫长生涯中,竟然没有出过一次医疗事故,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水平在何种程度。他诊断准确,把脉极准。病情严重的,他会建议病人马上转诊;如果他认为已经病入膏肓的,他会明确告知病人家属,从不隐瞒。对于自己可以治的病,他下药也从不犹豫。一副药能治好的病,他绝不开两副药。吃药能治好的,他也绝不会给人打针。有的病人甚至说:“有什么病让他舒爸把把脉就好了一半了。”好多病人看到了我的父亲就好像看到了希望,所以总会有些偏远地方的人慕名而来,当时镇子上也没有旅馆饭店什么的。父亲总是让他们在家里食宿,有时候就在我家住上好几天,等病情稳定了再回去,当然,他从不会和人家提食宿费用的事情,他说,来了就是亲朋,吃点饭什么都是应该的。父亲也偶尔会去一些交通不便的山区出诊,这一般都是有人来接,那会多是骡马或手扶拖拉机。父亲会出去个三五天,回来的时候就会带回来好多方子,抓的药一般都会装满满一三轮车。父亲的诊所开在铁路边上,有时候也会遇到一些意外的情况。有一次一个外地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车上摔了下来,腿上摔了一个很大的口子,估计是伤到了血管,血流不止。我一看就吓得不知所措,父亲却沉着地找到了出血的地方,用止血钳做了处理之后,缝合了伤口。那个人当时身无分文,但父亲在处理了他的伤口之后还开了药给他就让他走了。虽然我们家的生活并不富裕,但村里一些生活困难的人来看病或者找他借钱,他都会尽量满足人家。在他去世后,留下了厚厚的一叠欠费处方单和一本密密麻麻的记着欠账的笔记本。家里人说要去要,我没有同意,后来我偷偷的烧了。我想既然父亲生前并未要人家去归还这些欠账,我们也就无需再去要了,因为这是别人欠父亲的,不是欠我们的。
父亲在诊所里除了看病之外,他还喜欢练毛笔字,我曾经给父亲买过一本赵孟頫的字帖,父亲喜欢得不得了。他还喜欢修理一些东西,用的脸盆坏了,父亲自己可以焊好。父亲甚至可以自己制作一些工具,我们家用的裁纸刀、火钳什么的都是父亲自己锻造的。除此之外,我家还有成套的木工工具,家里和诊所用的所有家具都是父亲自己打的。他做的折叠式小椅子在家里人拿出去看电影或看戏时,曾赢得过无数或赞叹或羡慕的目光。因为那会在整个镇子上,没有这种能折叠的小椅子,就是在集上也没有卖的。但父亲做得最多的还是有一搭无一搭的摆弄他的烟锅和烟袋来打发时间。
父亲平时坐在诊所几乎是足不出户,但对外面和家里的事情却了如指掌。他是个专业的医生,但对土地和粮食看的很重。家里哪块地多大,在哪里,适合种什么,都是父亲规划好了。由母亲来坚决贯彻执行。我家的地一年两茬,严格按照季节种收,村里的人都无法理解,为什么家里连个像样劳动力都没有的人家,地里打的粮食却一点也不比他们家的少。有一次我偶尔看到父亲的一个小本,我这才明白,从来足不出户的父亲为什么对农业会这么熟悉,因为那个小本上密密麻麻的记着家里那几块地的所有情况。当年种的什么,买了多少种子,施了多少化肥,事无巨细都记在这个本子上。即使在和人闲聊的时候,父亲也不忘向村里人请教一些农业方面的知识。父亲在大事情上认真,小事情上也从不马马虎虎。家里的一面窗子需要安装一些钢筋防盗,他会设计出两种以上的花型让我们看,以便从中选出更好看的那一种。记得上学的时候,有一次轮到我给班上生炉子,要带一些硬柴,我去诊所里拿,父亲怕我不好拿,就用斧子仔细的劈成一样长短,然后用一个废弃的药盒装起来,还用绳子做了一个能提的扣子。看着那些劈得很整齐的柴火,我都有些不舍得用了。父亲对什么事情唯有“认真”二字。
父亲平时很少打骂我们,甚至大声说话都不多,但是我们都有些怕他。我经历了四次高考。这倒不是因为我笨。我那会整天沉迷小说不亚于现在一些网络成瘾的孩子。当我第二次高考失利后,我一度产生了不再读书的念头。父亲什么也没有说,只说了一句话,“娃呀!你不要觉得干什么事‘兼横带走’(这是一句家乡的方言,大体的意思就是干什么事情不用付多大努力,顺手或捎带脚就可以干好)就干好了,外就是干个小事情也不容易,何况是考大学这样的事呢?”这句话一直作为家里人取笑我的证据而存在着。直到现在,家里人都会取笑我说,四妹一直觉得考大学是“兼横带走”的事情。第三年的高考我的成绩稍有起色,但还是没考上,大家都觉得我已经没必要再考了。我自己也不是太有信心了。父亲却很高兴的说:“没事,今年涨了四十多分,明年再涨四十多分就能上革大专了。”“娃啊!你必须考上大学,你眼神不好(近视),脾气又坏,手里还拙得很,如果找个阿家(婆家)到人家屋里去要挨打受气啊!”当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这就是我的父亲,他拼了命的供我上学,并不是要我给他长脸,光宗耀祖,只是为了自己这个脾气又坏,手又拙的孩子过得能舒心一些。这才是一个父亲对孩子最深沉的爱!1998年的夏天,忘不了得知我高考成绩的那个下午,回荡在父亲诊所里那久久不能消散的爽朗的笑声。
父亲在村里,甚至在整个镇子上都是威望极高的人,在家里也是绝对的一家之主。他却并不是一个整日严肃的人。他也嘴馋,极好吃。喜欢吃花生,瓜子等零食,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会小酌几杯,还爱吃肉。家里偶尔会买只鸡,都是由父亲来做,父亲做得鸡也极其美味。和小孩子一样,父亲也特别爱坐席,因为可以吃到好吃的。有时候,如果那天要去坐席,他中午就不吃饭了,留着肚子等下午坐席的时候放开吃。还时不时的炫耀自己坐席的时候是如何的会吃鱼,别人是如何的不会吃。他平时很温和,但也极其清高。也会有自己的好恶。对于自己不太喜欢的人,他会等人家离开之后小声的嫌惮几句。对他最疼爱的女儿和小儿子却是溺爱,甚至是纵容的。女儿的不修边幅和邋遢在他看来正是勤学上进的证据。就连字写的不好也是学习认真的铁证,因为在认真学习的时候谁还会把注意力放在写字上面呢?
就是我这么一个优秀的父亲,有时候也是糊涂,固执甚至是可笑的,他的一生,在有些家庭重大事情上的考虑和处理还不如母亲。我们家里人都喜欢秦腔戏,我也不例外,刚开始他很反对我唱戏,因为他觉得唱戏不是一个上的了台面的事情。后来村里人到他跟前说,你家那个老四唱的还不错,上大学的孩子戏还唱的这么好,真厉害!虽然他装作很平静,但我看得出他是愉快的,甚至还有些许的得意。有一次,他很严肃的问我:“唱戏的时候你有没有戴纱帽翎子?”我没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后来听我吗说,他担心我唱戏的时候戴了乌纱帽的话,真官就变成了假官,在现实中我的前途就可能会受到影响。我听到这些,有些哭笑不得。但我能明白父亲对我的那份期许。
如今,父亲离开我们已经十五年了。但是在我们镇子上,提到“舒大夫”,没有几个人是不知道的。前几日回家,很是为弟弟的不上进而生气,他却说,“你烦不烦啊!老提大,如果我不是因为自己是大的后人,我早都学坏了。”听到这话,我愣住了,作为一个父亲,他已经深深嵌入了我们的血液里,我们可能在能力和技艺方面无法企及他的高度,但是我们可以和父亲一样,做一个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人。在父亲去世的最初几年,我甚至都不敢经过父亲诊所的那片地方。直到近几年我才能够从容的走过那里。但是每一次我都要忍不住的回头,我多么希望自己还能看到一个老头,面带微笑,从容地坐在那里,跷着二郎腿,吧嗒吧嗒的吸着旱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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