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葡萄抒情散文
院子里长着一棵不大的葡萄树,去年就开始结果了,今年又结了好几串,乌紫乌紫的,很是诱人。
暑假的一天下午,全家人正在看电视,小儿子摘了一串葡萄让大家吃。我尝了一颗,确实很甜。可不知怎的,看到小儿子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勉强吃了二、三颗后就不想吃了。
第二天下午,小儿子又摘了一串,只是充满疑惑地问他妈妈说:“一串葡萄上怎么套了一个塑料袋?”他妈回答说不知道。然后他们将目光一齐转向了我。我说:“是我套的。那串最大,品相又最好,是准备留给你哥的。”一句话出口,全家人都沉默了。
去年暑假末,大学毕业的大儿子准备去外地参加工作。走的前几天,葡萄正好长熟了,乌紫溜圆,味道很甜,俩儿子吃了几颗后连说:“好吃!”此后的几天,那些葡萄很快被他们哥俩吃光了。
没成想大儿子一上班就忙得不行,只在春节回了一次家。他本打算今年暑假趁我和小儿子放假期间回来休假,可工作太忙,还要学习,这个心愿还是没能实现。不知不觉间,大儿子离开我们又有半年多了!
这些年,不论我遭受怎样的辛苦和磨难,在别人面前都从来没抱怨过一声苦和累。俩儿子恐怕永远都不知道,其实我并不坚强。那些寂寞的日子里,好几次我也想流泪,只是一想到他们哥俩正在大学校园里快乐地学习、生活,就是天大的困难压下来我也没理由不高兴。于是,刚刚产生的流泪的想法就让我羞愧得无地自容!就这样,日子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我和孩子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尽心努力。眼见得烦心的事越来越少,开心的事越来越多,日子也就一天天舒心了起来。
今早我又去看那串葡萄,套在上面的塑料袋竟没了,不知是小儿子摘掉了还是被风刮走了,但那串葡萄却没缺少一颗,仍完整地挂在树上,而且更加乌亮了。那一颗颗晶亮圆实的葡萄在叶子下面紧紧地挤在一起,就像一颗颗心紧紧靠拢在一块,躲着风,避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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