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麦浪散文随笔
五月,这个玫瑰飘香,月季争艳的季节,五月的风静凉清爽,缓缓栩栩,把我的视线吹入阡陌纵横的乡野,锁住波澜起伏的麦浪,涟漪荡漾在脸颊的笑靥。
五月的麦浪,青涩的颜色给人以幸福的希望,麦穗也像少女的发辫优雅美妙,慢慢地麦粒张扬的腆起大肚子鼓足了笑脸,没有了羞涩的掩饰,栩栩走进麦黄风熏的季节。
晨起的那一声鸣叫“咕咕、咕咕”,那熟悉而又陌生了的声音,足以把我的梦境拽入童年的印记。在农村吃泥巴长大的我,那操心的“咕咕、咕咕”咕咕鸟的叫声,又该麦熟的时刻了,一想麦熟有过太多的感慨,又累又热又晒像黑人小丫头,真是怵头了。
从不太懂事就跟着大人们,手提着刚刚过膝盖的篮子,趔趔趄趄地跟在后边捡麦穗,从一个田埂迈过另一田埂,虽然篮子里有几个麦穗,但是只顾逮蚂蚱捉蜻蜓的我,篮子成了空的,别人还逗我:“捡麦穗买什么啊?”我猫腰差点绊倒嘴里还说:“买嫁妆呗”尽管那时也不知道嫁妆是什么意思。
记忆中的五月初五,在乡下是吃鸡蛋的时刻,因为农村没有竹子叶很少有人包粽子,星星还没睡去,月亮还懒在天空,妈妈就会急促的.叫醒:“快起,快起,吃了饭去割麦子,今天煮鸡蛋了。”一听煮鸡蛋我们立马爬起来,晚了就没有鸡蛋了,弟弟不系扣子、妹妹不穿鞋先去拿鸡蛋,那是比过年还要丰盛的宴席了,期间爸爸早已磨好镰刀,套上毛驴车向着太阳出发。看到地里早已有了行动的人们,我们也不示弱,割、拔、捆、装车,镰刀洗着月亮,汗水映着星星,愉悦荡在爸爸皱褶的眉间。
碾场是最累的活了,把麦子拉到场里,高麦子还要扎根,再摊开晒,最热的时候翻场,日头也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狠狠的刺在我的身上,一个个又黑又亮坚实的臂膀劈开烈日的阳光。
黄牛硬是把日头牵走,月亮不知道在哪里懒睡了一觉又回到天上,和着晚风,麦粒推在一起,那是爸爸的杰作了,抽一袋烟过后,看看风向,爸爸有节奏地扬起杨掀,麦粒很听话的分开两边。我记得一次爸爸抽烟的机会,我刚刚能举起杨掀时,趁爸爸和别人说话不注意,我想别人家有男孩子可以帮爸爸扬场,我也表现一番使劲浑身的力气,沾沾自喜的扬着,麦粒麦糠落了一头,最后弄得眼睁不开了,麦糠顺着汗流下来,猛地爸爸揪着我小辫子“你看你给我弄得满处都是麦子了,我白扬了”,我低头一看“麦粒麦糠分不清了,爸爸扬的麦粒也看不见了”一场大雨把麦子淋个湿透,爸爸折腾了好几遍。
晚风习习,沉淀了一天的灰尘。看麦场是小孩子们新鲜的事,劳累一天的人们,在场里高谈阔论,谁家打的最多,谁的麦子最好,俺也会领着妹妹在场里和小孩们,捉迷藏、唱歌,玩方块,在堆好的麦秸垛上往下跳,玩一会就各自回家,剩下大人们看场。那一次我鼓动妹妹,“我们不回家了替爸爸看场吧”,妹妹迷茫的看着我“行,我听姐姐的”,“快回家”爸爸远远地叫着我们。“嗯”,我领着妹妹藏在麦秸垛里,扒拉了一个窝,我们钻进去,透过麦秸的缝隙,星星向我们眨着眼睛,月光枕在我的双肩,夏虫“唧唧”地叫着,妹妹倚在我身上,妹妹:“姐姐,我害怕”“没事,有我呢”,我双手背在脑后仰望天空,“天为什么这么高、这么蓝啊,长大了,我要去挣好多钱,住高楼,买汽车让爸爸妈妈吃好穿好的”我会甜美的进入梦乡。醒来时躺在妈妈烧好早饭的热炕头上,后来知道爸爸妈妈找了我们大半夜。
今天我走进麦田,走进五月的麦浪,走近了童年的向往。极力寻找童年的记忆,科技腾飞的今天,再也找不到人们又黑又亮的身影,找不到童年的星夜仰天畅想,以至于有车有楼的我没有感觉出怎样的享受,尤是那份童真带给我的享乐,那份乡野的韵律,那份返璞归真的清淳,那一张张质朴的笑容在我记忆的长河里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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