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圣诞快乐-生活杂谈
我的母亲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妇女。她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
听大人们说,六七十年代,在我们的家乡,有许多人都信奉基督教。直到八十年代初,在我最朦胧的记忆中,每逢农闲时节,晚饭后总有成群结队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匆匆赶往某地去参加聚会。现在想来,大概是与当时的物质文化生活极其匮乏分不开的。那时在乡下,别说看电视了,就连拥有一台半导体收音机也是许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梦,当然也没闲钱买什么书报杂志。(况且这些人中没几个读过书识过字)为了打发掉那漫漫难熬的长夜,抑或是找寻精神上的寄托和慰藉吧,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聚会的队伍中。
要进入这样的教会组织,无需办什么繁琐的手续,也不用缴纳任何费用,原则上只须一两名老教徒的介绍便可。话又说回来,都是乡里乡亲的,如若你这个人平日的道德品行太差劲的话,你也甭想混迹其中。既然入了会,就能享受一定的权利和履行必要的义务。比如,你要尽可能地参加在不同的地点举办的聚会,认真地听人诵读圣经,学唱神歌,每日三餐前的祈祷,帮助后进的人一同提高……
1980年,我开始上学读书了。由于对他们的聚会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晚饭后经常吵着要跟母亲去教堂。(所谓教堂,就是在每个村庄挑选一名积极性高的教徒,家中有一间还算宽敞的屋子作为活动的场所)母亲拗不过我,最终答应了,但要我去了一定得乖乖地听话,我自然是满口应允。去了才知道,那里面有着不少和我同龄的孩子。平日里,我们这些顽皮淘气的小捣蛋鬼们,此刻仿佛也都受到了感染,一个个静静地或坐或蹲在角落里,跟大人们一起认真地听圣经上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等到唱歌时,我们也会亮开清脆的童声,跟着教唱的老教徒,一字一句地学唱。最叫我们这些毛孩子感到得意的是,往往我们都学会了,大人们还在那里走音走调、丢三落四地吼。在回家的途中,我们竟成了他们的“老师”,这就为我们日后能够自由地光顾教堂提供了雄厚的“资本”。
平淡无奇的日子,如小溪里的清水不急不缓地向前流淌。我们一天天地在长大。
在教堂里,我们时常听见或看见这样的情景——某位教徒做了件不仁不义之事,大家就会采取治病救人的方针、不顾情面地给他(她)指出来,并要求他(她)最好在耶稣的面前忏悔;又比如某人拾金不昧,或乐善好施,大家就真诚地褒扬他,并由“主教”倡议全体教徒要以实际行动来向他(她)学习。每每这个时候,我们便能看到他(她)们的脸上难掩欣慰的笑容。看来,大人也有虚荣心,和我们这些小学生差不多,受到了老师的表扬,心里总是喜滋滋的。在这里,我母亲经常被人们当作学习的楷模。为此,我感到无限骄傲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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