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
七、八岁的某天,我伤心着邻居家外飞后的鸽子没有再回来。十七、八岁的某天,我发现一百步的小巷五十步也能走完,二十七、八岁的某天,相对我现在而言还是未来,但已不再遥远。
距离我二十七、八的还有几年的某天夜里凌晨两点,有一个人因苦思着某天而失眠,那些曾经的某天,现在的某天,许多年后的某天,同一个人生命中的某天,像丝一样将他困扰,密封,让他窒息。
某天,下一个某天,某天串着某天,串成月,串成年,串成我已走过的人生以及还需继续串下去的人生。
在我已走过的`人生的许多某天里,某天,也许肆无忌惮的笑,也许肆无忌惮的哭,某天,可能想把一些记忆完完全全的铭记,可能又想把这些记忆彻彻底底的忘记,某天,心血来潮会制定一个目标,只是对于目前、甚至以后而言都是一种妄想,某天,我有过因失落而恣意形骇,我有过因悲伤而麻痹自己,某天,明知无可奈何是堕落,随波逐流是放纵,却无法约束住自己,某天,我们彷徨,也迷茫,某天,我苦苦找寻出路却发现无路可走,就在这些某天里,在这些涵盖了我二十岁以前的某天里,我挥霍着青春,将梦想失落,我蹉跎着岁月,将年华辜负。
而至于我未走的人生,那些无可预测的某天的集合,我无法定向,但我可以猜测。
先说好的猜测走向,或许,我会因担家的职责兢兢业业在平凡的岗位上工作,或许我会凭借努力与执著,打拼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从而跻身名流,光宗耀祖,或许,我会进身仕途,要么安于一个小职员平庸却舒坦的生活,要么学会阿庾奉承,遛虚拍马在官场上明争暗斗成为精通世故的政客。
而坏的预测走向,我却能想出五花八门的结果,当然,这不是因为我的消极,而是依据我当前的行为与能力为基础的,正如股票一样,真正内行的人能根据股票目前形式判断它是绩优股还是发行股。或许,我付出了很多却终是碌碌无为,或许,我沦落为饥餐露宿,饥不择食潦倒贫民。或许,我会因生活的艰苦后悔当年的行为,并郁郁而终。
童年,已伴随着屋顶上鸽子“咕、咕”的声音飘远,年龄的增长,同步伐的宽度呈着正相关,而生命,却已在杂乱的“咕、咕”声音里和没有规律的正相关中不经意间的消磨殆尽于这许多个某天里。
时间不在,生命已无法重头再来,说什么重头再来,只是一种自勉的搪塞,待到某天,气若游丝,或许我们能够想明白,该与不该,只在于我们能否将这些某天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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