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祖·绝密档案

时间:2016-09-16 10:01:34 原创文学 我要投稿

盲祖·绝密档案

这段故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仅凭着断片的回忆,已经很难将它完整述说。我想,如果白杨还在世,或许能完整讲述,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我只有顺着时间的轨迹慢慢溯源,寻找他们曾留下的蛛丝马迹……

那是2013年9月的一个午后,我正在图书馆看书。突然,校友秦三打来了电话。

他结结巴巴地说:“跟你说……一个……天大的……”

我的精神也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先别激动,怎么了?”

“你抓紧……时间过来,我,我保证,不看,你会后悔一辈子。”

“你发现了什么?”我紧忙问道。 ( )

“电话里不方便讲,但,这绝对是你最想知道的。”

我腾地站了起来,问道:“你现在在哪?”

……

秦三是新闻系的一个学生,与我同级。他的父亲供职于辛县城某机构的机要室,管理着各种机要文件。因为工作调动,便把家搬到了省城。

可能是家庭教育的原因,他和他父亲一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历史迷,对那些稀奇古怪的野史秘史尤其感兴趣。说到历史,恐怕十个我也说不过他。所以在他面前,但凡是谈历史,我都只保持沉默。

也许正因如此,他的这个电话,令我非常吃惊。

到达秦三家的时候,他紧忙把我拉进了院子,关上了大门。

走到房间门口时,他甚至还差点摔倒,我紧忙把他扶住:“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爸出差之前,让我帮他处理掉一批旧书,我就发现了这个??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封牛皮纸包装的档案,上面贴着一张封条,上面写着一行字:六七年辛北地震研究报告

辛北便是我的家乡,而六七年的地震,又和家乡传说的盲祖事件有关。我瞬间打了个激灵。

我的手伸过去,却又悬在了半空。

“我们拆开来看一下吧。”

“我……”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难道这档案袋里面的秘密你不想知道?”

“不,我只是觉得,这是国家机密,我们应当归还。”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心砰砰乱跳。于是转身走出门外,深呼吸了一口气,回应道:“口说无凭,咱们立一份字据吧。”

秦三爽快地答应了。于是紧忙拿剪刀准备把它剪开……

剪刀刚刚卡到档案的边角,电话却叮铃铃响了起来,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秦三放下剪刀,接了电话。

“什么?爸,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好,好,我马上就去车站接你??

挂了电话之后,秦三冒了一额头的冷汗。

“怎么了?”我问道。

“不好了,我爸提前回来了,我马上要去车站接他。他要是发现档案丢了或被拆了,一定会疯掉的。”

“那怎么办?”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你把它拿回去,我尽量拖住我爸。你要重新做一个档案袋,封条还有钢印!做好之后立马送回来。”

“可是,我……我不会啊??

“不会也得会,到时我教你?彼低晁?戳讼率奔洌?辜钡厮档溃骸翱欤?奔淅床患傲耍 ?

我抱着档案,拎着秦三给我的工具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由于怕被室友知道,我干脆去了一个小旅馆开了个房间。一路上按照秦三的提示买了一些做档案袋的材料……

在旅馆里,档案还没来得及拆开,便听到了老板的敲门声。我小心打开了一条门缝。

“把身份证拿出来登记一下。”

我一看他身后还站着两名警察,心里一惊,便从口袋里掏出了身份证给他。见他走后,便紧忙把门反锁上,仔仔细细的测量了下档案袋的尺寸,用手机拍下了正反面的样式。

接下来真的要拆开档案了。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便剪开了档案袋的封口。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满满当当的四张手写记录,字迹有些潦草。

时间紧急,我紧忙用手机把每一张都拍了下来。拍到最后一张的时候,看到了报告人的姓名——钟敬。我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锅,这个名字太熟悉……

把档案袋用特制的药水浸泡,再用吹风机缓缓吹干。将铁丝折成钢印的尺寸,用秤砣压平。档案袋封条要按照原来的尺寸和字迹重做,用凉了的浓茶浸泡,等它自然晾干……我的心砰砰乱跳着,生怕出一丁点儿的纰漏。

就在我刚把封条挂起来的时候,屋外开始有人砰砰砰敲起了门:“开门开门,例行检查??

我一下子慌乱了起来:看来这事还真得自己面对。

于是壮着胆子大吼了一声:“大半夜的叫什么呀?拉肚子呢??

正说话间,我已经轻轻地把快要风干的档案袋和封条放在工具箱里,系上一根风筝线,通过窗户缓缓地坠在了外面。仔细地把房间检查了一遍之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到卫生间,冲了下马桶。

于是捂着肚子走到门前,打开了门,两名警察走了进来。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们只是例行公事,最近恐怖事件频发,我们这么做也是为大家的安全负责。”

我只好捂着肚子假装难受地说一句:“你们查吧。”

“你是哪里人?来这里干什么?”

“辛原人,来看朋友,结果赶得不巧,他去外地旅游了,没人招待,我只好住到这了。”

警察点了点头。

另外一个警察把房间仔仔细细检查一遍之后,便把头伸向了窗外……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于是立马假装昏倒。

“哎哎——”身边的警察紧忙扶住了我,另外一名警察也紧忙转过身来问道:“怎么了?”

“我刚刚看他就脸色不太好,看样子是生病了。”

“那给他送到医院看看吧。”

我理所当然的被送到了医院。一路上生怕露馅,我没敢睁眼。

“我们要不要查查他得了什么病?”其中一名警察说。

“你真是疑神疑鬼,他不都说了是拉肚子吗?被耙舾章洌??憬拥揭桓龅缁埃?缁敖崾?螅?饺吮愦掖依肟?恕?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见急救室没人,便紧忙站起身来跑出了医院,打了一出租车。

到达旅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半。我打开了门,紧忙把坠在窗户上的工具箱提了上来。见东西没有什么缺失,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直到凌晨5点半,我才把档案袋做好,档案存放进去以后,便仔仔细细地贴上封条。仔细与照片对照之后,我才放下了心里的那块石头。天刚拂晓,我带着工具箱和档案去了秦三家。

看到我制作的档案袋,他不自觉地竖起了大拇指。

我小声说了一句:“档案内容我已经拍了下来,你有空时,我们一起研究。”

“恩,辛苦了,快回去休息一下吧。”

我这才意识到,可能真的是疲惫到了极点。我打了一个哈欠……

回到寝室之后,我睡了整整一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于是给秦三打了个电话。

晚间,我们约在了思园饭店吃饭。

“怎么样,看得懂吗?”

看着我拍的照片,秦三摇了摇头。看到最后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这个钟敬钟老先生我倒是认识??

“哦 ???蔽壹ざ?厮担骸凹热徽夥莸蛋肝颐强床欢??俏颐蔷腿フ抑永舷壬??业剿??痪湍芙铱?胀帕寺穑俊?

“不过时间已久,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健在。”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大截。他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他松了一口气:“钟老先生还健在,只是情况不太乐观。现在人已经住进了医院。”

“那我们抓紧时间去看看他吧。”

“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身。”

我跟秦三连夜赶回了老家,终于在凌晨到达了县第一人民医院。

我们买了些水果和鲜花,去看望了钟老。照顾钟老先生的是一位中年妇女,一见到我们过来,她的眼睛便立刻湿润了。后来我们知道,这位中年妇女被镇上不少的人称为“玉嫂”。

“钟老一生无儿无女的,真是难得你们还有心来看望他。”玉嫂感激道。

“早年承蒙钟老教诲,我们来看望也是应该的。我们可以单独跟他说几句话吗?”秦三笑道。

“可以。”玉嫂答应道。

钟老微闭着眼睛,但好像听觉很好。听到声音,他立马睁开了眼睛。他不好转头,于是秦三凑到他面前:“钟老,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您的学生秦三儿?!?

他的眼睛立马睁得溜圆,但依然说不出话。秦三立马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大学校友小墨。”

他望着我们,点了点头。我轻轻把水果和鲜花放在了一边,秦三望了我一眼,便转过身来说道:“钟老,我们这次来呢,是有件事想跟您请教一下。”

见钟老点了点头,他便继续说道:“您还记得67年辛北镇的地震吗?”

钟老突然身体动了一下,伸过手来,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我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跑出去喊道:“医生,医生!快来人啊????

等到医生赶来的时候,钟老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医生正准备抢救,玉嫂制止了。

“钟老今年105岁了,也算是寿终正寝了,经不起折腾了,让他的灵魂安息吧。”

秦三走到走廊上,眼泪不住地往外流着。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钟老分明是抱憾而去,而我们却无能为力。”

“振作起来,既然他是抱憾而去,那我们应该帮助他完成愿望。”

他抬头看了看我,坚定地点点头。

走出医院,他叫住了我,若有所思道:“墨,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恩,什么事?”我疑惑道。

“我要走了……”他低着头说。

“怎么了?”我紧忙问道。

“我其实……一周以前就收到了哈佛大学的录取通知,因此。”

我怔了片刻,便笑道:“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墨,跟你说正经的,我马上就得走了。”

“马上?”

“对,马上。明天凌晨5点的飞机。”

我有些失落,但还是笑道:“那我送你去车站吧。”

“不必了,你也忙累了一天,需要好好休息。”

我点了点头。

秦三走了,剩下的调查,便只能由我一个人完成。可从何下手,却成了头等问题。

回到旅馆之后,我拿出了那两张打印出来的档案,仔细观摩起来。看得久了、累了,便戴上了眼镜。我把能认识的字提取出来,前前后后也不过30几个,怎么也无法连成一条有用的线索,然而有三个字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第二段末尾的“于改良”。

可能只有三种:1.改良是动词,那就没什么意义。2.于改良是个人名?3.改良是个地方。

我推翻了第一种可能,因为在那样的语境中,不大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字眼。剩下的就是2、3了。

然而我问了许多人,也利用了秦三的关系到当地的档案室调查,都说当地叫改良的人很多,但姓于的一个没有。

或许是外号也说不定。我自言自语,如果真的是外号,那调查难度就极大了。我想,化繁为简,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试试第三条路。镇上的确是有一个叫“改良”的地方。正是中心街——改良街。

第三天,我参加了钟老的葬礼。葬礼上的人不在少数,少说也有二三十人,但绝大多数却是陌生面孔。他们少言寡语,听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我不禁疑惑:钟老究竟何许人也?

正当我密切关注他们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吓得紧忙转过身,才发现是玉嫂,她递过来一杯热水,关切道:“渴了吧,喝点水。”

我接过水杯,回应道:“谢谢。”

可刚端起水杯,准备喝下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院门口有个人影偷瞄了这里一眼,然后迅速闪过。

我紧忙放下水杯追了上去。然而追到改良街三巷的时候,人却消失了。暮色下的改良街空荡荡的,四周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我正疑惑着,却被人打中,晕倒在了地上……

我不记得自己沉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我摸摸口袋,手机和其它应急物品都已经不在,只有放在小口袋里的打火机还没被收走。

后脑勺还存留着强烈的痛感,我艰难地站起来。借着打火机的光亮向四周望了一圈,吓得后退了一步。

“这是在什么地方?”我惊恐道。

巨大的声音在这条长长的隧道不停回荡着。我紧忙灭掉了打火机,急促地呼吸着……

突然,我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好无聊啊,好无聊啊,好无聊????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靠在墙面。

“嘘???绷硪桓錾?羯衩氐厮档溃?拔乙丫?业侥懔耍?俸俸佟???

这声音越来越熟悉,我最终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我自己的声音吗?

“不对,这一定是幻觉。”我自我暗示道。

但我越是暗示,大脑却越是迷糊……我开始看到了模模糊糊的光亮,于是顺着光亮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着。

不多时,便看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是一个圆形广场,广场中央是一根高不见顶的天柱,四周被八尊神兽的石像包围着,顶上投来一束天光。

“你终于来了?绷硪桓鑫业纳?艄钜斓厮档馈?

“你是谁?”我问道。

“我是谁?我就是你?蔽宜坪跻幌伦臃傻搅颂熘?亩ド希?宰畔旅嫠档馈?

“不对?蔽椅孀磐罚?宰盘熘?亩ド虾暗溃?澳悴皇俏遥?悴还?腔孟螅?羌俚摹!?

“你知道吗?”我突然又坐在天柱的顶上,眼角流出两行热泪:“你知道你害我被困在这里多久吗?一万两千五百四十二年零八天啦,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我惊得后退了一步,上面的人继续说道,“现在,该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我头痛欲裂,疑惑地问道,“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哼~”我坐在天台上苦笑道,“在你的夹克左边的内口袋里,有一把匕首,把它刺向你的心脏,这样,我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我把手伸向左边的口袋,果然有一把匕首。我惊恐地望着匕首,突然发现天台的旁边出现了另外一个黑影,它应该就是罪魁祸首了。

于是我趁其不备,把匕首刺向了他。然而最终,我看到的却是另一个自己。他手里拿着一本卷宗,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他跌落下去,我想要抓住他,但自己的身体却瞬间化作飞灰,消失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的卷宗已经变成了一本小说。自己正躺在一处亭子下面,嘴里还叼着一根茅草。

到处都充斥着欢呼雀跃的声音,广播里也在播放着:

全国军民同胞们,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士门:我们的抗战,今天是胜利了……

我紧忙把茅草吐掉,站了起来。

我拉了一个人,惊恐地问道,“今年是哪一年?”

“45年啊,你这年轻人脑子糊涂了吧?”我惊恐地后退了一步。使劲儿掐了掐自己的脸,直到感觉到了疼痛,才敢确认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

我跟着他们到了村子中央的广场,一起聆听长官的演讲。而我的身后,也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军官,看军衔应该是司令,不多时,一个下属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他回应了一声,那个下属便离开了。我转过身,便见他四周望了一下,匆匆离开了。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来到一处芦苇茂盛的河滩。发现了一个身负重伤的人,看着他把那个人拖到了芦苇更茂密的地方。

“别管我了,老钟??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发小,又是统一战线上的战友。”

“不,不要因为我,暴露了你的身份。”

“老闫,你一定要给我撑?!?

……

不多时,便听到有人喊道:“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

钟司令立马站起来,从芦苇丛里走出来怒道,“真是服了你们,上个大号你们都要过来查。”

“长官,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出了篓子,我们可担不起。”

“担什么?让你们担吗?那要我们干什么啊?”

对面的军官被说的哑口无言。

“还杵着干嘛?要集体看我上大号吗?”钟司令怒道。

那位军官只好摆摆手,示意大家收队。

果然大家收队后,立马就有一艘小木伐划了过来,上面站着两个农民模样的人,把伤员救走了。

我正准备离开,却不料被人用枪抵住了后脑勺。

“说,你是谁?”站在身后的副官问道。

我咽了一口唾沫。

我感到了一阵眩晕。钟司令走近了一步。笑了笑说,“不要管他,他只是幻象。”

“幻象?”副官不解道。

“对,你看他胸口上的那朵曼陀罗,是他在幻境中留下的伤口,不出半小时,他自己就会死,到时,他就会回到自己的世界。”

副官走到我前面,仔细看了一眼我胸前的那朵曼陀罗。不解道,“我越来越糊涂了,到底他是我们的幻象还是我们是他的幻象?”

钟司令笑道,“谁知道呢?”

我不自觉地向自己的胸口望了一眼,果然有一朵红的吓人曼陀罗花。只是不多时,胸口的曼陀罗花便开始扩散开来。

阳光刺眼,扑鼻的花香让我沉浸其中。我揉了下惺忪的睡眼,艰难地爬起来。却意外地听到了悄悄话。

“小芳,也许我们真的是没有缘分……”

“嘘!不要说话。”女孩小声说道。

男孩叹息一声:“唉,解放以后,父亲便开始潜心研究玄学,但这是被禁止的。我父亲便成为被打压的对象。虽然这两年父亲也不再研究了,开了家澡堂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但毕竟是有案底可查,我担心,你父亲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同意不就行了。”女孩笑道。

我抬起头,发现两个人正准备接吻,吓得紧忙蹲下来。

男孩立马警觉了起来,“不好,好像被管理员发现了,这片苗圃可是生产队的宝贝,被逮到我们就惨了。”

“那怎么办?”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跑。一、二、三……”

只见两个人疯了一般地跑向了远处的小桥。看守苗圃的老大爷立马站出来骂骂咧咧道,“两个小兔崽子,气死我了。”

我也吓得紧忙躲到了花丛里……

说来好奇怪,这场梦长得可怕,迷迷糊糊中,不知看了多少个日出日落……从春天到冬天。

那是一个周末的午后,从县城回来的公车停靠在了镇上路口的站牌。女孩捂着红红的眼睛下了车,男孩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一见面,女孩便趴在他背上痛苦地哭了起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父亲要我必须嫁给那个郑文。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哥,我该怎么办?”

男孩轻抚着她的头发,难过地说:“小芳,我也希望能跟你在一起,只是……”

“怎么了?”女孩抬起泪眼望着他问道,“哥,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我……我爱你”男孩难过道,“我,我现在就去提亲。”

“哥哥。”女孩难过道,“你不要离开我……”

男孩只好紧紧拥抱着她。

第二天,男孩到女方家里去提亲,却发现女孩的父亲并不在家,于是立马望向了天空,说了一声:“不好????

他立马向家里飞奔而去。我顺着他的行踪,来到了一处澡堂。

到门口的时候,我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于是挤进澡堂,却发现男孩已被制服,大声喊道,“你这样会惊动盲祖的,你会害很多人无辜死去????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他就是小钟。

之后的事就不用说了,我被人群带了出来。然后就发生了盲祖出洞……

小钟消失后,闫文芳紧接着也陷入了昏迷。

当时请了好多医生都表示没有希望了,只知道最后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才把她的病治好。说来,这还是一种古老的治病方法——说??

闫三按照先生的要求,把自己与钟家的恩恩怨怨说了一遍。我也偷听到了一段:

早年的时候,我与钟敬是发小,后来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黄埔军校,我则参加了红色革命军。随着战争的爆发,我们两个人的距离也越拉越远。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我方安插在敌人内部的卧底,代号“鲶鱼”。

他救过我一命。只是解放后,他自己天天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玄学,这是绝对禁止的,就连我也要和他撇清关系。然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女儿竟会对小钟用情如此之深……

教书先生按照闫三的描述对症下药,对闫文芳进行了三天三夜的说病治疗。闫文芳睁开了眼睛,而教书的老先生却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醒来以后的闫文芳似乎也变了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嫁给了郑文。

在整个事件中,最为奇怪的,应该就是小钟的父亲钟敬了。小钟死后,钟敬便消失了,去了哪里不得而知。只知道46年后,再见到钟老时,已经是他弥留之际了。

我想,梦至此时,也该醒来了。

然而独自行走在茫茫雪野中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了天空中闪过的一道蓝光。

我转身望向身后,小镇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而那些被“盲祖”破坏过的痕迹,也瞬间消失了。

我惊叹道:“是什么样神奇的力量才能改变这一切?”

可话音刚落,那道蓝光却瞬间闪过我的眼睛……

之后,我便什么也记不得了。在那道蓝光中,我隐约看到了一个白衣女孩,转身一笑,便匆匆消失了。

“你不是?……”我怎么也记不起那个人是谁了。

记忆开始像漩涡一样倒灌回现在。我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小黑屋里,被捆在椅子上。

此时对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小墨同学,你可知道,私自拆开国家绝密档案,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

“我……我知道。”我无奈地说道。

“明知故犯,那可是罪加一等??

我沉默地点点头。

“好,现在有两条路。第一,你交代清楚,你的同伙是谁,我可以从轻发落。第二,你什么都不说,那我只好秉公办事了。”

我咽了口唾沫,回应道:“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要杀要剐随便吧。”

“好,果然是有骨气的人??

我闭上眼睛,静静等待被处决。然而等来的,却是开关打开的声音。

“啪。”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明亮的房间里面站着三个身穿警服的人,其中一个正是秦三。我注意到,他的胸前,也戴着一朵曼陀罗花。

秦三望着我,不住地笑着。另外两个警察也好熟悉,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们正是在旅馆查房,并且送我去医院的人。

“你???蔽移?叩溃?澳憔尤徽┪摇!?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如果戏演的不足,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答案呢?”

“答案?什么答案?”

秦三打了个响指。走进来一位中年妇女,我认得出,她就是玉嫂。

“这是我专门请过来的催眠大师——钱玉静。”

秦三话音刚落,“玉嫂”便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吓了我一大跳。真实的“玉嫂”竟然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

我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她不就是我在那道蓝光中见到的白衣少女吗?我越来越糊涂,于是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催眠大师告诉我,想要深度催眠一个人,就要让他的精神处于紧绷的状态,于是我便制造了一系列的事件让你先紧张起来。”

“这么说,你中途离开,也是假的咯。”

“可以这么说。”

“你好无耻??

“哼。事到如今,你就别装了,小钟??

“小钟?”我疑惑道。

“是啊,我现在要你做一件事,唤醒盲祖,为我所用,这样,我就能独霸天下啦,哈哈哈哈????

我把目光转向了钱玉静,对着秦三说道:“三儿呀,你可千万别被她鬼迷心窍。你所谓的催眠大师,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厉害,她就是传说中的镜隐兽,专门制造幻境。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你,你在说什么?”钱玉静急道。

“秦三,你可要注意了,看看你的胸前,是不是开着一朵曼陀罗花?那表示你还在死亡幻境中。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秦三紧忙望了下自己的胸前,便惊恐地把目光转向了钱玉静。

秦三给两边使了个眼色,不料两个“警察”却对秦三动起了手。

秦三掏出匕首想要反抗,不料匕首被踢飞,落在了我的脚下。

我紧忙趴到地上捡起匕首割断了绳子,其中一个“警察”一脚踹了过来。我紧忙躲开,挣脱了绳子。

我捞起椅子奋力打在了“警察”的背上,把匕首扔向了秦三。秦三接过匕首,一刀捅了过去,“警察”消失了。

钱玉静也跟着消失了,紧接着便听到了外面的哈哈大笑,“小钟,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困死在这里吗?有你曾经的战友,还有你要好的同学?”

秦三焦急道,“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这是死了吗?”

“别瞎说,总会有办法的。”我望着这间空荡荡的房间,总感觉墙面上映出了自己的影子。于是笑道,“有办法了。”

我拿起椅子,奋力扔了过去。随着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我们进入了一片迷雾森林。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把我们惊得目瞪口呆。

“小静,你何苦执念如此之深?”

“千万年来,你都只喜欢她一个人,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一切皆是宿命,也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

“够了!你这些话我听得腻了。我只问你一句,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

“不能????

“好,那你们都去死吧??

说罢,她便化身成为一头巨大的白豹,飞速向我们扑来。正当我们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时候,才发现扑过来的,不过是一抹清风。

我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还在自习室,秦三坐在对面笑着说,“墨,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其实……一周以前就收到了哈佛大学的录取通知。”

我怔了片刻:“这是好事啊??

“所以……我要走了。”

“走吧走吧走吧,省得天天在我面前晃得我眼晕。”

“只是现在还有些谜团没有解开。”

“什么谜团?”

他呆呆的从包里,拿出了一本卷宗,递了过来。我接过卷宗,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2016年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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