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文章

时间:2018-07-14 18:08:07 文章 我要投稿

优秀文章两篇

  听 小树行走的声音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为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有谁见过如此浓郁的红呢?像一团团火焰,在寂寥的秋天燃烧着,做生命最后的陈辞。仿佛秋风一吹,所有的叶子全都脱下了绿装,换上了耀眼的红裙,真有种热烈的美丽。

  它长在一堆矮墙上,旁边散落着不知名的小草,瘦弱的身躯后是哪遗弃了多年的土房,稀疏的枝干伶仃的生长着,长期的风吹日晒使它像一位皮肤黝黑的老人,满是一身的沧桑。

  它是何时才出现的呢?每天的擦肩竟使我没有注意过它,一棵平凡的小树竟在这时成了奔放的主角。没有笔挺的树干,没有硕大的树冠,而那瘦弱的身躯却透着另一股动人。

  “有些年头了”,我想,真不晓得在这一段残桓断壁上,一棵树,是怎样生长的。

  我轻抚那饱经风霜的树干,悄声对它耳语着,一阵秋风拂过,竟将几片落叶从我耳际滑过,轻轻的,柔柔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小树的声音。是答复吗?我愕然抬起头,注视着眼前这个只有一米高的生命。

  刹那间,我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我是一棵树,一棵默默的树,命运把我交给了贫瘠,我抗争,我反对,这意味着我一生将不会有高大的身躯,一生将不会有人类无尽的赞美。然而,顽强是面对厄运的法则,我必须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是一棵树,一棵伟大的树。干旱在一天一天紧逼着我,我拼命地扎根,艰难地生活,没有茂密繁盛的枝叶,没有鸟飞虫鸣的韵味,连那灰黑的麻雀都不屑眷顾于我这棵孤寂的小树,可是,我要活下去,我是一棵树。

  我久久地站在那里,倾听着树的诉说。

  一次我又路过那间土房,那棵小树,竟意外地发现,土房没有了,只是一堆刚拆的洒落的砖瓦,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静静地坐在树下,老人告诉我他一生在攀岩,没有太多的钱,只为积攒下血汗钱赎回卖到城里的儿子,如今,他得了癌症,卖掉了身后唯一的财产,回到了故土,依然期盼着儿子回来。

  我不禁泪流满面,老人走了,带着满身的落寞,背后的或深或浅或曲或直的痕迹,我忽然觉得老人便像那棵一生守在土房前的小树,只是他,守候是那一生赎回儿子的梦。

  听,我听到了一棵树行走的声音。

  却听峡中山水鸣

  十月,峡中,空灵而深沉。

  山间,雾霭,浅淡而迷幻。

  乍入山中,寒流侵袭而来,呼啸的风,卷挟着蓬绿的气息,似乎,还有生命苍白无力的呼喊。几许零散的游人,裹紧棉衣,踱步着。

  一切的景似乎是为文人骚客的雅兴所生。

  青石板,小径旁,壁立万仞的高岩,耸立着,令人不得不赞仰它的壮丽:棕褐色皱纹满布的皮肤,题写着难以读懂的沧桑,翠绿的苔痕布满了岩壁阴湿处,这弱小的生命成群簇对地组成了撼人心田的苍茫之景,向上勃发的不屈证明了生命的奇迹。

  我们随到之处便可见溪流潺潺流淌而过,清澈见底的.碧水无一染尘。轻轻用手触及,清凉的一捧又一捧,一掬又一掬,穿过指间的空隙,流畅的跳跃而过,细细痒痒的感觉通过之间传达到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末梢。

  峡深处,岩壁上印刻着满是波浪状的印痕,像是顽童的信手涂鸦那样没有规则。可曾想,那是千百万年前,它用年轻的热情与气魄与波涛奔腾的大海搏击时光辉的

  记忆。每一个凸起的纹理,都像是锋利的刀刃,轻抚而来,令人胆战心惊。

  遥听,水声聚拢着。那是峡中最深险的地段,湿滑的山路,陡立的山体,为攀山的勇士们显示出了最刁钻的一面。冒险者们伴听着淙淙水鸣,紧贴于崖壁上,缓慢而有节奏地前行。惊险的挑战换来的是飞瀑的绮丽。那飞瀑绝不亚于庐山三千尺的银瀑,回荡四壁清脆的水击声如一曲宏伟的交响乐,每一个节拍都震人耳膜。

  这样的山,不经千百万年怎能锻造而来?

  这样的水,不经千百万年怎能涤荡而来?

  这样的景,不经千百万年怎能酝酿而来?

  世间一切事物,必须经过一定的磨练,才能成为唯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