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糙米糖的经典散文
落叶归根,家乡是游子心里永远的牵挂,就像儿不嫌母丑,家乡在每个人心里都是最美、最纯的。
年关已近,当我行走在家乡宽阔的柏油马路上,看着两旁井然有序的厂房和排序整齐的路灯,农家小别墅一家挨着一家时,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缩小城乡差距使得农村进城务工人员增多,经济活络了,农村人的住房和生活改善了。忧的是,老人和孩子成了村里唯一的风景,“留守”一词就这样在农村风行。随着各种项目的不断开发农田面积在不断减少。平日里村子静的让人滋生诡异。这不,年关当口,回家过年的人陆续归来,家乡的村口有了一些生气,来往的车辆和行走的行人预示着宁静的村庄随着年的到来慢慢“醒”了。
游子归来过年了,可是人们不再似以前那般忙碌,村子里也没以前那般热闹,村子里少了鸡、鸭、鹅的喧嚣和杀猪时猪的嚎叫以及羊贩子的叫喊,连狗吠声也难得听到。
记得以前一到腊月,家家户户忙着做米糖或山芋糖,蒸米饭。我们把糙米糖分成毛糙米糖和光糙米糖两种,光糙米糖是把蒸好的米饭晒干,师傅帮炒熟用米糖或山芋糖熬制做成的,毛糙米糖是生米浸泡后师傅帮炒熟再用米糖或山芋糖熬制做成的。每年的腊月半,炒糙米的师傅最吃香,各家要提前预约后定好日期,师傅会上门帮着浸米,根据浸的时间再来帮淘米,每家都自带米、柴禾。炒糙米是有讲究的,师傅选好细砂放在锅内先把细砂翻炒致热,然后再放入适量的蒸米或生米,一人帮着在土灶后把关火候,师傅在锅前不停的翻炒。这样炒好后用筛子把沙子筛干净,糙米就放在一个干净的匾里等到炒完再放入到事先准备好的干净的`稻箩里。光炒米表面白净光滑,毛糙米表面金黄粗造一些。平时,饿了或者嘴馋了抓一把糙米放在嘴里嚼嚼有滋有味的,毛糙米比光糙米有嚼劲也香甜一些。
糙米炒好了就等着做糖。做糖也有讲究的,米糖和白糖按一定的比例放在一起熬制,当熬到一定程度放入一定量的糙米,用锅铲搅拌均匀,再起锅放到特制的糖盒里,糖盒事先要用掸子掸上菜油,把还不成型的糙米糖铺平再用圆棒压紧,然后翻过来冷却后就可以用刀来切,糖的大小长短根据需要自己调配。
如果想做花式的芝麻糖、花生糖、黄豆糖、橙皮糖等,只要在熬制过程中放入这些食材。
那时一家做糖,就有几十人帮忙,很是热闹。一般人家都要趁着做糖还要抛欢头,欢头一般用光糙米,光糙米抛出来的欢头白白亮亮的很有光泽。欢头不需要在锅里熬制,只要在盆子里放入适量的米糖和光糙米搅拌均匀,然后把搅拌均匀的米糖和光糙米放入圆形的酒杯或者小碗里,按照形状把欢头做成圆形,等成型的欢头稍干后再放到毛竹做成的筒子里来回摩擦,这就叫做抛欢头。抛欢头也有技巧的,不懂的人摩擦不了几下,欢头全一个一个掉下来,要想把欢头摩擦的圆润又不掉下来确实需要运用好手的力臂把握好摩擦速度的快慢。
糖和欢头做好了,家人会把做好的成品放到干净的罐子里,为了防止糖或欢头粘在一起,人们就放入很多炒米不让糖和糖、欢头和欢头之间有相互接触的机会。这样不管放多久只要密封好就不会粘在一起。如果量多这样的储存可以供我们吃一年呢。
那时的我们没有什么零食,进入腊月炒米糖和欢头就成了我们唯一解馋的零食。家境富裕的人家做的炒米糖和欢头会相对多点,可能不会控制孩子食用。条件苦的人家还要把炒米糖或欢头藏起来不让孩子随时食用等到过年的时候拿出来招待拜年的亲戚朋友。
现在,各式零食满街都是,且花样种类繁多,只要你想吃哪里都能买到。孩子们再也不用惦记腊月做炒米糖、抛欢头了。家乡传统的腊月炒炒米、做糖的习俗早就渐行渐远。
那时那月的炒米糖和欢头让年离我们更近。家乡的炒米糖伴随着不识愁滋味的我们慢慢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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