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抒情散文
车子向成都方向驶去,九黄之旅就将画上句号了。明天,我和小女就将要登上回程的火车。
一
四天的时间匆匆流逝了,留下了欢笑,也留下了很多的不尽人意,有些事还只有独自去面对。我舍不得风趣幽默的小肥羊,和善质朴的周师傅,还有那辆川A-0110的旅行大巴。匆匆一聚,又匆匆一别,再相聚又将是何年?肥羊团的成员来自于全国各地,每一天坐在车上,几乎目不斜视,和团友们交流甚少,甚至他们于来自哪里,电话号码,姓甚名谁都没有搞清,这样,每个人都是别人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和一叶浮萍。转眼间,这个肥羊团就将要解散了,心中还是有些遗憾啊!一路上心情不好,闭着眼睛休息着,头在“突突”地疼着。
二
“咚!”头碰在窗子上有些生疼,周师傅回过头来,说:“堵车了!”睁眼一看,前面的车已堵成了长龙,这样耗下去,回到成都又将是几点钟?小肥羊果断命令:“掉头!”周师傅没再说什么,立马就把头掉了过来,车子将在环山公路上行驶一个小时。
这是一段艰难的行程,新路在山的下方,而我们走的是险峻之路,只能容一辆车通过,周围的高山似乎都触手可及,它们一个个伸出热情的手臂,敞开无声的胸膛来拥抱我们,越深入高山腹地,越让我触目惊心:清晰可辨的山间小路,路边堆着大大小小的石块,还有山脚下不知何时滚下来的石头,如果这时山体突然塌方,我们的命会就此休矣!看着这样的情景,就想起了汶川大地震时的山摇地动,公路上石雨阵阵,汽车排成了长队,生命悬于一线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时,想起了李白《蜀道难》的诗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我拿出手机,贴在车窗上,拍下了一张张照片,想留下这一个小时的惊险记录!车子小心翼翼地、汗毛直竖地蹒跚着,爬行着,在山间小步、小步向前挪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车子慢慢地从高崖上渐渐挪到了山谷,我们为周师傅娴熟的车技而鼓掌,捏得太紧的'手略微放了放。突然,小肥羊又惊叫起来:“看,右前方,塌方了!”我忙把眼睛凑在车窗上,就看到:沙尘卷起老高老高,沙子裹挟着碎石往山下滑,不觉为山脚下房子的安危而揪心,看着急速地从那条光滑的小道上滑下的沙石,看着山脚下河里各种大小不一的石头,我的心里就不坦然起来,当年就是这些沙子和石块堵塞了河道,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堰塞湖,多么惨烈!小肥羊说我是铁石心肠,可他怎知,我的心也在滴血……
三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再睁眼时车子也过了新汶川,眼前是映秀隧道,窄窄的隧道凿通了山的腹地,虽然亮着灯,脚下的路也很平坦,但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寒而栗,如履薄冰。当年大地震时,映秀隧道大面积塌方,各种物资阻滞在成都方向,这条运输大动脉彻底瘫痪了好几天,只能靠飞机运输的悲壮……
这一幅幅场景,就像过电影一样,今天又踏上这片土地,这份情怀将留在巴蜀大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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