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夜的抒情散文
秋渐浓,肆虐的风喋喋不休地催赶着冬的脚步。夕阳余晖从窗户斜射到地面,似乎它能穿透的并不仅仅是玻璃和空气,像极了X光,从此处向下无限延伸,直到照亮那片黑暗孤独未曾开发的混沌世界。
就这么坐着,聆听尘世的喧嚣嘈杂和秋叶滑落的声响。盼望阳光渐渐消逝,用心去感受夜独有的苍凉、冷漠,将所有一触即发的灵感点燃。夜里的文字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夜能还原出最真实的自我;夜知道我的快乐与不快乐;夜……
不安分的夜里敞开心扉,任思绪在香烟缭绕中翩翩起舞,用文字记录生命中的每一个瞬间。似水流年,不经意间光阴已悄然溜走大半,带走了年少时的梦,空留下月夜里相思满地的惆怅。快乐、忧伤、无奈、彷徨……都曾经有过,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还是“得之我命失之我幸”?无论怎样,时光从来没有停滞不前,只是,这些曾经的曾经,都如幻灯片般随机储存在大脑记忆的芯片里。
阵阵寒意拉开了夜的帷幕,远望窗外灯火阑珊,不知道霓虹正闪烁着谁的乡愁。记忆是一杯满怀希望的酒,为了希望常常醉得一塌糊涂,同时又摆脱不了记忆的纠缠。于是,夜就有了它活着的理由。
随手打开音乐,是久违了的`《明镜菩提》,寂寥的夜听着优美的天籁之音顿觉心怀释然。不信佛,但却懂佛理、重佛缘,想想还真是有些矛盾。“矛盾体”,友人自嘲时用到的三个字,此时倒感觉与自己很贴切。“我求世人无所求”这几个字曾吓坏乐于助人的观世音菩萨,世人都无所求观音菩萨就要面临下岗,佛又哪里来的香火?看来,佛也是个“矛盾体”。端起酒杯小泯一口,不知道喝下去的是昨天还是明天。“醉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长。”今晚还没有喝醉,自然是看不到杯中的日月,也罢,希望本来就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事情。
仙乐飘飘,醉了清水池底的鱼儿,醉了云端的飞鸟。杯子里除了酒还是酒,那些支离破碎的生命片段终于开始在脑海循环播放,想一些事、想一些人。或许某天时空变幻,以前和现在真的可以成为后来的情景再现,如果是这样,今夜会是后来的哪一年哪一天?
深夜,温度降至冰点。恍惚中,耳边仿佛听到有人在说:“冬天,真的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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