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香盛开的季节经典散文
认识她,纯属偶然,也很自然。
那年,大学毕业已两年的我,在一个乡村中学呆腻了,想变换个环境,也就是想换个活法。为此我东奔西颠,为此我去过大西北好多地方,为此我付出了很多艰辛,为此我也得到了不少,为此我也成熟了许多。在我对前途已不抱太多希望,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机会却终于出现了。经一个老同学的介绍,我被调到了一个偏僻却很有些名气的县去工作。
调动工作,跑来跑去是当然的事,于是我想找个落脚处,便想到了我在一个大学上研究生的老同学。老同学相见当然格外亲热,可几天后,该问的问了,该说的说了,剩下的就只有寂寞了。男人寂寞时总有解决的办法,一天下午,老同学约我说:“今天下午没事,去历史系看看咱一个女同乡去。”我说:“走。”
女同乡正好那天下午也没课,自然是一阵阵神卿乱侃。无意中,女同乡问到我的情况,我老同学介绍说,我现正在调往一个县委工作,那女同乡好像记起什么似的说:“我一个女同学毕业了也想去那儿工作。”女同乡对我说:“不如我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以后也好互相照应。”我顺便答应:“行。”
我和她的相识是在一个春天的下午,我们在女同乡的引导下去她的宿舍,她宿舍的六位女舍友同她一起与我们进行了友好的谈话。谈些什么至今已想不起来,只记得欢声笑语不断。我在这欢声笑语中不经意的注视过她那张淳朴可爱的脸庞,也暗暗注意过她的一双手和脚,因为手与脚曾对我有过太多的刺激。
那年经人介绍,我与一位女性认识,起初还谈的马马虎虎,等到我与她去逛一商店,她买皮鞋时,我才发现,竟然没有她能穿的女鞋,看着她一双奇大无比且又丑陋的脚,我扬长而去。
后又经人介绍认识另一位女性,虽说她生在城市、长在城市,打扮也到入时,等到我有一天为她买了一枚戒指给她戴时,才发现她那双手皮糙肉厚,根本就不像女人的手,气得我连那戒指都扔了。
我不信我就找不到一双纤巧的脚与一双指如削葱根的手。也许我读中国古代文学作品读得太多的缘故,也许是中国古代妇女美好的形象对我的影响太深,我总希望自己要交女朋友必须有一种古典美。至于她是否具备这种美,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她有一双指如削葱根的手和一双纤巧的脚,我抑制不住的想见她。
于是我利用那段还没有正式上班的时间充分与她交流,她也不烦我,我的每一个提议,几乎都得到她的响应。
她所在的那所大学在城市的南郊,出了学校的`后门不太远,有一座植物园。那年正好植物园引进第一批郁金香,成功举办花展。有一天,我说:“咱们也去看看!”她说:“行。”我俩走到植物园,徜徉在花丛中。那天,天气晴好,春光明媚,到处都充满春的暖意,郁金香花正盛开,那金黄金黄的花朵给人以纯净、优美、高贵的感觉,我们俩高兴极了。那天她上身穿一件白衬衣、下身穿一条黑裙子,一身得体的衣服和那张被兴奋充裕的脸,显得白里透红的颜色,站在鲜花绿草中,宛如那亭亭玉立的郁金香,我终于发现她原来与郁金香一样纯美。
后来我们还去过许多地方,记得有次去楼观台玩得很晚才回来,不知不觉中,天下起了大雨,她将一把仅有的伞递给我,说:“你身体不好,不要淋病了。”我说:“你用吧,我男子汉怕啥。”我们推来让去,终于走到了一把伞下,我紧紧地拥着她,她也紧紧地偎着我,我们就这样相依相偎地走到了学校。我记得我那夜兴奋得一夜未合眼,她后来告诉我,她那天晚上也一夜未入眠。
后来,单位让我上班,我只好去几百里之外的地方去工作了,临走时,她送我上了火车,火车启动了,她还在站台上站了很久很久。
由于工作繁忙,我只能一星期去看望她一次,她有时也对我说,她有时也好想我、好想我。
为了证实她话的真假,有一个周末,我有意不去看她,我冥冥之中觉得她要来。第二天是星期天,我什么地方也没去,把自己关在房中睡觉,可哪里睡得着,其实是一种无奈地等待,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敲门,我一阵惊喜,急忙下床开门,进来的正是她,我们一阵激动,倒不知说什么好。
后来她要求我,在她毕业前的每一个周末,要去她那儿过,我答应了。于是后来只要是星期天,不管刮风下雨,我都是赶到她那儿。
我就这么来了、去了;又来,又去,一来二去,反反复复。终于跑到了她毕业,她自然也分到了我所在的那个县工作,我后来自然就成了她的丈夫,她自然也就成了我的妻子。
一晃结婚已十年有余,时常看到报纸上报道关于郁金香的消息,妻子有天对我说:“听说植物园又引进了荷兰的三种郁金香,不知长得怎么样,可能一定很美很美的。”我说:“咱们抽空去看看。”妻子应道:“行,等孩子哪天不上学了,咱们带孩子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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