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厚的高经典散文
高厚最明显的特征是额头很高,而且不是一般的高。
为什么那样高呢?遗传吗?也许是,也许不是。而我则更愿意相信高厚是因为自己一生都深陷于高天厚土之间,天与地的馈赠很阔绰很丰厚,巨大能量交集、运转的结果就是他那高于常人的额头,因为储存,因为思考,那额头也便越来越趋于圆满了。额头之下的那副眼镜,见到过许多熟悉和陌生的脸庞,欣赏过脸上的水色与饱满,也阅读过脸上的沟壑与风霜,日子久了,那些水色里浮起的字句与沟壑里长出的故事渐渐汇聚成河,流经手指,流经笔尖,流出一张又一张的白纸黑字来,那些白纸黑字渐渐地叠加,渐渐地增高,有小说,有评论,有报告文学,还有别的。
关于作家高厚,自有他的作品来说话,轮不到我说什么。读过他作品的,心里自有一个作家高厚的模样,没读过的也不打紧,可以慢慢地读,细细地品。读着读着,高厚的高自然就会从字里行间跳出来,想抹都抹不掉的。
一样抹不掉的还有这二十多年来高厚用心血织就的嫁衣,一件,又一件,件件都是精心之作。无论是作为编辑,还是作还为主编,高厚都保持着旺盛的激情与高度的责任感,一篇好的来稿会让他半夜爬起来给同事打电话,一篇稿子的修改会让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从字句的推敲、段落的转承,到故事的脉络与完整,无一不费心费力,其情可见,其功可表。
高厚喜欢与人聊天,山南海北,天上地下,无所不聊。认识的人自然聊得热火朝天,不认识的人也会以很快的速度成为不再陌生的人,因为经过一番切磋、一番碰撞之后,总会有一些心领神会、一些英雄所见略同浮上来,而一些新鲜的想法、一些更富创意的点子也就在娓娓的交谈中脱口而出。
相对于聊天来说,高厚似乎更愿意主讲,讲起来口若悬河且滔滔不绝,讲到精妙之处,连眉眼也在说话,若遇互动,高厚则会满脸流光溢彩,霞色飞舞。倘若不做编辑,也不是作家的话,高厚会是一个很好的教授,尤其是在古汉语和古典文学方面常常有独到的'见解。每当听到别人对他的赞赏之辞时,高厚的脸上就会略略地露出一些不好意思来:“嘿,我这人就是好为人师。”遇到对手的时候,高厚会一脸认真地和对方探讨、切磋甚至是辩论下去,完全没了时间的概念。
高厚还是一位拱猪高手,他不但总结出一套完整的拱猪攻略,他的收红论、加变论、正负论,不仅逻辑性强,实战运用也很强。高厚出牌的时候既胆大又心细,长期的实战让有心人摸索出了许多出奇制胜的绝招,他的奇思妙招经常会让对手方寸大乱,丢盔弃甲,但偶尔也会误导对家,以致配合不佳。这时候双方就会互相奚落,互相笑骂,高厚一副不服的模样,口口声声要换个对家再战,一阵起哄,一阵热闹,一阵乱吵,一阵开心,最后大笑而罢。
高厚喝酒,一般总控制在适量,喝到微醺,言语渐多,或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或吟诗诵词,击节高歌,此时的高厚既神采飞扬,又憨态可掬。高厚喝高的时候据说会呼呼大睡,这么多年来,竟不知真否。遗憾。
高厚其人、其性情,可以一层层地剥开,却很难一笔书完,乌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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